深巷,小酒馆。
戴忠拿着酒壶为杨帆倒了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杨大人,请。”
杨帆、戴忠举杯相碰,杯中酒一饮而尽,杨帆看了一眼门口,低声问,“凤司座还没醒?”
算起来凤之白中毒昏迷差不多有大半月了,作为曾经的同僚杨帆也派管家去凤府送了补品,结果凤府拒收,东西原封不动的送回来了。
朝中已有不少人开始蠢蠢欲动,若是凤之白再不醒过来,下月御廷司的座椅怕是真的要易主了。
刚才在街上杨帆叫住戴忠的时候,戴忠就知晓杨帆想打听凤阎王的事,“今日温御医离开凤府的时候,我打听了凤司座还是老样子。”
杨帆拿着酒杯,看着戴忠,“你没进去瞧瞧?”
戴忠抿了下嘴角,与杨帆对视,“皇上只下令镇守凤府保护凤司座的安危,没说让进凤府。”
他可不敢堂而皇之的进去,以前私下与凤阎王碰头都是像做贼一样。
加上禁军营自从出了殷子晋的事,如今禁军在皇上心底已然有了芥蒂,要不是御廷卫的人数不多,他都担心皇上会让御廷卫将禁军取而代之。
戴忠顾自倒酒,杯子送到嘴边,抬眸问杨帆,“朝中有人耐不住了?”
说完戴忠觉得自己好像是多此一问。
自从凤阎王坐上御廷司的座不知得罪多少权贵氏族,如今逮着机会肯定恨不得把凤阎王往死里整,若不是皇上下令派禁军来守卫凤府,估计这次凤府会被人烧成灰烬。
可是凤阎王久不露面,问孤月他们呢人人皆说人还昏迷着,戴忠心底隐隐有种不信的感觉呢?
无他,凤阎王为人太奸诈了!
戴忠不得不怀疑!
杨帆看了他一眼,淡淡说了一句,“佟氏已入住中宫。”
佟氏如今也算是熬出头了,已有朝臣也开始上奏恳请皇帝册封煜王为东宫太子,只是眼下大部分的人盯着御廷司。
戴忠不再多问,杨帆也不多说,两人坐了片刻,一前一后离开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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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
凤之白下毒的事,徐坤在宫中一番严查下来,东西都是从慈宁宫出去的。
御书房,徐坤微躬着身子走近龙案,“回禀皇上,凤司座中毒的事查清楚了。”
“是国公府的人收买了是慈宁宫的王嬷嬷,姜氏的人以为是凤司座向皇上谏言不让姜世子袭爵,甚至揣测姜国公是被凤司座所害,所以利用了太后娘娘。”
皇帝‘啪’一声放下奏折,愠怒道,“好个姜氏!居然把手伸到宫里来了!”
当初姜季同犯得的罪孽,若不是自己这个皇帝用皇权强力压着,只怕姜氏的人坟头草都三丈高了。
姜氏的人仗着是皇亲国戚实在太不知分寸,姜季同已死居然还不知收敛,当真是后悔留着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当初就该让凤之白把姜氏暗中处理了!!!
徐坤没接话,将头低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