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沉默无声。
掌柜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揉了揉摔疼了的膝盖,对上凤之白那冷若寒霜的眸子,瞬间觉得自己坠入了冰窖,好冷,冷入骨髓般的冷。
他心情很复杂,以往只觉得齐宝楼的东家让他心生畏惧,没想到这个看似文弱的小白脸儿身上的气势居然更胜一筹。
不,不一样!
这公子更暴戾,更强势!
那看似平静的眼神好可怕。
原本这事他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得来个黑吃黑,没想到却杀出个不知死活的程咬金来坏自己的好事。
到嘴的肥肉让他拱手让人,实在不甘心,哼,无知小儿,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
“你可知这齐宝楼的东家是谁?”
掌柜一想到背后的主子,瞬间底气十足,腰杆也挺直了,打狗也得看主人,要是让背后的东家知道这狂妄的小白脸儿来砸场子,不得把这小白脸的皮扒了?
脑子里不由开始幻想这小白脸被收拾得,跪地磕头求饶的怂样,想着想着就忍不住哈哈大笑。
六安看着突然大笑不止的掌柜,皱眉,这是脑子摔傻了?他扔的不重啊?
跟王刀疤一样不经摔?
孤月听风观雨一直认为这人是脑子摔傻了,就连小于也这样认为。
但凤之白却有不同的看法,这笑声明显是在嘲笑、歧视她。
就连那眼神也赤裸裸的在藐视她。
呸,什么玩意儿,一个狗奴才也敢藐视她?
在这徐州不止一个人提醒她,这卑微的身份,呵,果然,人若不强,连狗都敢藐视你!
凤之白浑身散的冰冷的气息,眼神无比冷漠,站起身,伸出右手,孤月把自己手里的刀呈上。
凤之白淡淡地看着刀尖残留的血迹,不知道在想什么。
掌柜一看凤之白手里拿刀就想跑,可惜还没来得转身,凤之白就瞬移到跟前,抓着领子,用力提起往柱子一扔,咚的一声闷响,让齐宝楼的人都吓得一哆嗦。
嘶,真疼!
都不敢吱声。
掌柜感觉自己的脊梁都快被撞碎了,脸色煞白,额头也开始冒冷汗,还没缓过劲来,一把刀瞬间穿膛而过,刀将人深深插在柱子上。
看着插在自己胸膛的刀,惊恐万分,要死了吗?
“现在可以结算了吗?”凤之白漫步过去。
“这是煜。。这是苟大人的地方。”掌柜还想做垂死的挣扎,本想说煜王的地盘,但临时又改了口。
凤之白面露嘲笑。
“本公子有心留你一命,但目前看来你还是没学乖,那本公子再亲自调教调教。”说着凤之白抬手握住刀柄。
“你。。。”
“闭嘴。”凤之白冷声。
不想听他说话,手腕微微转了下,掌柜疼得上牙打下牙不能言语,浑身抖,太疼了,疼得面部扭曲,刚才怎么没感觉到疼?
齐宝楼的人看着都觉得疼,觉得太冷血残忍了。
“感觉如何?要不要再尝尝这滋味?”凤之白眉头一挑。
“不…不了。请公子手下留情!”掌柜感觉自己真要疼死了,只能服软求饶,“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这有的人真是奇怪的很,非要吃些苦头才会服软!”微顿,
“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