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之白淡道:“四位,给他们单独安排一桌。”
“得嘞,那公子楼上请。”伙计殷勤的把人带上楼。
凤之白选了个临街靠窗的位坐下,让伙计配了点吃食,点了两壶酒,一桌一壶,伙计笑着应是,下楼准备去了。
孤月他们三个隔着不远选了个位置。
其实在凤之白进酒楼的瞬间,就吸引了一楼所有人的目光,好皮囊千篇一律,但这样的好皮囊,难得一见!
就是面色太过清冷,听口音不像是本地人,也不知哪里来的。
“幸好今日没有姑娘在场,不然啊怕是一见倾心,芳心暗许咯!”
不知道谁小声嘟囔了一句。
有几个人本想应和调侃,但随之想到了什么,抿嘴没有多言,摇头叹息一声。
大家心照不宣的默默饮酒,徐州城的酒肆许久不曾见过有姑娘出现了,心里真是怀念的紧啊。
不一会儿,就见跑堂的伙计把吃食和酒又送上二楼。
听风在凤之白身边呆的时间比他俩长些,悟出的经验就是主子让干啥就干啥,别说让你喝酒,就是让你喝尿也得喝,谁让人家是主子呢!
他拿起酒壶给孤月观雨满上,又给自己满上,然后举杯,给他俩一个眼神示意一起。
二人默默举起杯,和听风碰了杯,只小啄了一口,他们不敢贪杯,意思意思就差不多了。
凤之白坐在二楼,望眼长街,又想到了青州,青州穷虽穷,但是街上莺莺燕燕,三两成群,她虽不好色,但看着养眼不是?
她活了两辈子,还头一次见这大街上没个的姑娘,总觉得好像缺了什么?
仔细一想她明白了,缺了人气儿!
徐州城死寂沉沉的,给人的感觉很压抑。
别说街上,就这酒楼都清丝雅静,没有猪朋酒肉臭,把酒言欢的场景。
这哪是酒楼?跟个长山寺一样,全他娘的和尚…
要不是自个儿迫切得想争个功绩,早点走上奸佞之路,才不会费尽心机来徐州。
来了才知道徐州的情况,比起前世所闻简直小巫见大巫,啧啧啧!
世间贪官污吏无数,能把徐州霍霍成这个样子,确实有两把刷子。
他们是把百姓往死里整,她是想把狗皇帝往死里整,岂能相提并论?
凤之白拿着空酒杯,陷入了沉思…
自己想当奸佞不错,但把魔爪伸向穷苦的百姓,自个儿真的做得到吗?
这是一个好问题,凤之白把自己给问到了。
想着伸杯子想二缺倒酒,结果她等了一会儿,二缺居然没把酒满上,蹙眉看向六安:“是不是又想扣银子?”
六安唯唯诺诺,“公子,小的怕您又喝醉了!”
拧起酒壶给凤之白酒斟满,他是真怕大人又醉个三天三夜。
凤之白回以白眼,举杯一口饮尽,这点酒自然醉不了。
放下手中的酒杯,“不麻利点儿,本公子把你月银扣完,让你倒欠本公子银子!”
六安吓得把酒又给大人满上。
凤之白把酒送到嘴边,“没银子,看你怎么讨婆娘。”
六安识趣不说话,心里默念,大人不要扣小的银子,银子不好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