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目光骤冷带着怒气,一个小县令居然敢忤逆君上,简直是大胆。
“公公此话差矣,皇上尚未下旨,何来抗旨一说?”凤之白从容应对。
皇帝:“……”
徐坤:“……”
凤之白又说:“身为臣子,得君主重用,自然是光耀门楣的事!可臣初出茅庐,从未办过大事,臣怕…误了皇上的大事!”
凤之白心里迫切想揽下这差事,可若直接应了,就有点掂不清自己份量了。
一个破县令何等何能?
再说,这可是个肥差!
听完凤之白的说辞,皇帝眼中怒气消散,倒是个认得清的人!
换做其他大臣,早就谢恩了…
“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你本就是卫先生亲授,在青州任职两年,是在你接任后的政绩,比你那爹会办事儿,民风有了改善,百姓虽过的不算富足,但至少也算有了改善。”
“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能做到这番,委实不易。”
凤之白坦然与皇帝对视,“臣自小生于青州,长于青州,深知百姓疾苦,百姓所愿无非就是有屋宿,有食吃,足矣!”
皇帝看着凤之白那诚恳的眼神,陷入了沉思。。。
自己都不记得已经多久未听到这朴实的言辞,在这京都,大臣们只会为了家族利益,相互算计,利用,只想着如何加官进爵,如何讨自己这个皇帝欢心。。。
在这些人眼中,百姓命贱如蝼蚁,谁还顾及百姓的生死存亡?
皇帝说:“你既明白这个理,在青州也做的不错,朕相信,徐州的事,你也不会让朕失望。”
凤之白没接话,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不瞒皇上,徐州的事,臣在青州听过一下坊间的传闻。”
“噢?说来听听。”
凤之白这般说,也就间接坐实了徐州的事?
“这两年,青州6续接收从徐州逃难过来的百姓,不说成千,至少也有几百余人,刚好也解决了青州地荒耕种的问题。”这话凤之白没说谎,是真的。
“什么?”皇帝骤然起身,满脸不可置信。
皇帝年初下令让户部拨了灾银,此刻凤之白告诉他,两年前徐州就有人逃亡?
是逃亡!不是举家迁移!
御书房内,沉默无声。
皇帝震惊又愤怒,袍下拳头紧握,原以为治理的天下,百姓过的还算安稳,如今却被人打了脸。
两年前啊,自己这个皇帝,一点消息都没闻到,瞒得倒是挺紧啊,真是好的很啊!
“你还知道什么?给朕如实上报!”
别说皇帝震惊,连徐坤这个大太监也惊讶不已,这真是瞒天过海啊!
“皇上,今日您用的早膳是什么?”凤之白一脸平淡的问。
皇帝蹙眉,问这作甚,“早膳用的清淡,几个肉包子,一碗瘦肉粥。”
“皇上可知两年徐州百姓吃的什么?”凤之白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