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你实在太厉害了,三言两语就把她们都给吓跑了。”
云霜看着众人灰溜溜的离开,双眼崇拜的看向沈时柒。
“她们,都,都走了吗?”
沈时柒僵着后背,眼神直愣愣的看着众人离开的方向。
她还是第一次这么一对多的硬刚别人,这会儿手还有些抖呢!
“小姐你……?”云霜见沈时柒一动不动的不知生了什么。
“云霜,快,快扶一下我,我腿软”沈时柒说完身子歪向云霜往下滑去。
“噗嗤”烨王妃带着丫鬟从桃林中走出来,“本妃当是多厉害的丫头,原来不过是只纸老虎罢了!”
“王妃娘娘金安!”沈时柒忙整理衣裙上前行礼。
“不必多礼,本妃本以为今日宴会又会如往年一般无趣,不曾想却听见了这样有意思的话。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说的好!
我记得你是沈家的姑娘,闺名是?”张云舒和善的上前虚扶了一下。
趁机打量沈时柒,只见面前女子身形单薄柔弱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跑似的,说出的话却掷地有声充满力量。
一双杏眼清澈澄明,让人见之难忘。
“臣女沈时柒,刚刚都是臣女的狂背之言,还望娘娘恕罪。”
沈时柒没想到除了她还有人在偷听,漆黑的瞳仁小心的四处打量,唯恐还有人在暗处偷听。
“何来狂背,你说的句句在理,秦王拼死守护一方百姓,世人却只在意他的出身,当真是叫人难过,也寒了北境战士的心。
本妃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如此出言维护的。不愧是沈尚书之女,这才是大家风范,沈尚书当真是教女有方。”
“王妃娘娘您过誉了,我只是觉得不该叫英雄流血又流泪,虽然我没见过他,但只要是守护边疆的战士,都值得被尊敬。
不过娘娘您有一句话说错了,这些话确实是跟别人学的,但那个人可不是我爹。
我长这样根正苗红全靠我自己在长歪的路上拼命掰正自己,可跟我那爹没半毛钱关系!”沈时柒一点也不想将这个功劳算在沈言心的头上。
她长这样完全是九年义务教育的功劳,和这沈尚书八竿子也打不着。
若不是她半路穿越过来,早被沈府那帮人给教歪的没边了。
“你这丫头说话当真有趣,当心被你爹听见定是要罚你!”张云舒淡淡一笑。
她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夸自己夸的这般不令人心生厌烦的。
“放心,我已经观察过了再没别人了,我就和王妃娘娘您说说,不会被旁人听到的!”
“你呀!本妃虽第一次见你,却觉得与你一见如故,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谢娘娘夸奖!能得王妃一句一见如故,是小女几世修来的福气。”
“这小嘴不仅会骂人,说起甜话来也真真是能甜死人的”张云舒亲昵的拉过沈时柒的手,“走吧!宴席已开,你我一道过去用膳吧!”
两人相携而去,此时半山腰上的八角亭里走出两人。
“王爷,这真的不是苏姑娘吗?这说话的语气神态分明就是同一人。
我们所查到的沈家六小姐与刚刚见到的完全是两个人,情报上说沈时柒胆小懦弱,谨小慎微断说不出这番话来。”
张恒一脸的不可置信,他还没从刚刚那番话的震慑中缓过神来。
萧炎不一语,漆黑的双眸紧盯着远处欢快的背影,眼中满满的思念与隐忍。
刚刚那些话确实像是苏妍会说的,有那么一刻他心里有一个疯狂的念头,面前的人就是苏妍。
可他分明验过,她背上没有箭伤,声音相貌可以易容,可那道突出的箭伤是没办法掩饰的。
“她不是,只是像而已”萧炎薄唇轻启。
“可一个人为何会一夜之间变化如此之大,当真只是因为失忆?
王爷,苏姑娘至今下落不明,恐怕……,沈小姐与苏姑娘又如此相像,不如……”张恒不死心小心翼翼开口相劝。
“此事不必再提”萧炎打断他,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我们的人已经顺利接近李崇安,李贤文这个老狐狸最是疼爱这个嫡长子,从他儿子下手必然能找到突破口,只是需要费些时日。”
李国舅心思缜密,为人谨慎,要想找到他的罪证实属不易。
好在他们查到李国舅之子李崇安瞒着他的父亲,在外贩卖私盐。
只要罪名坐实那就是杀头的死罪,这样一来也能重创皇后一党。
“既如此,回府。”萧炎心绪不宁无心应酬。
张恒看着萧炎匆忙离去的背影欲言又止,王爷一直为苏姑娘坠崖的事自责伤怀。
可人死不能复生,最好的没了,总有第二好,第三好不是,眼下就有一个相貌秉性如此相似的。
即如此放不下,有个差不多的在身边时常见见以解相思再好不过,奈何王爷如此固执。
沈时柒一心想扑在美食上,并不知身后有一双眼睛一直追随着她的身影。
两个彼此牵挂的人又一次完美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