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边的火热不同的是,天灵宗专门关押刑罚之人的冥想堂外,一名黑袍少年从里面出来,与进去时的平静不同,此时的他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什么。
可当那个男人用一种陌生人的眼神和语气和他说话时,朝辞现自己竟然毫无波澜,他一脸冷漠地看着这个只把他生出来男人。
他自小便有感觉,他这个父亲似乎不喜欢他,他也从不和这个男人亲近,只黏在母亲身边。
等他知道如今这个男人的所作所为之后,他似乎知道了原因。
或许自己骨子里的偏执就是来自这个男人的血脉吧,他停下脚步,从谷中望着天上的月,冥想堂中的一幕浮现……
“你走吧……我从未管过你,我也不需要任何人管,我要去寻云娘了。”男人木木盯着墙角,宛如一具失去了生机即将归土的腐木。
听到无力坐靠在墙边的男人说起自己母亲,朝辞眼神有了变化。
“你的所作所为,你以为就是为她报仇吗,你连她喜欢什么都不知道……”
浑身脏兮兮的男人几不可见一僵,这些年他处心积虑和魔宗勾结,帮魔宗不断强壮起来,他想让魔宗和修士两相残杀,他不惜任何手段。
“你不懂……”
见男子依旧沉沦在自己的世界,朝辞恢复平静的脸转身离开,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一趟的目的是什么。
权当是了却了身体里唯一的血脉关联吧,至于另外一个人,他觉得根本没有见面的必要了……
朝辞踏着月色,往天灵宗的竹舍而去,他知道自己的晚晚在那里,从此那是他心里唯一的牵挂。
而竹舍这边,说好要检查伤势的周晚被容子钰反客为主,没多久便被亲吻得软在他怀里。
待感觉身子一晃时,便碰到了床上的被子,此时她的藕色小衣也飘落到了床下,宛如初生,男子也衣襟大开,望着她的如清泉般的眼眸也有了异样的色彩。
他一生恪守礼法,在她身上也体现出来,但是,她想告诉她自己的想法……
“子钰,我即将是你的妻子,你也会是我唯一的道侣,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唯一的道侣……
听到此话的男子眼眸刹那流转着莫名的光华,“阿晚既是我的妻,我自当敬重。”
“我不要你的敬重,我只要你的偏爱,子钰,我不想你和我在一起时,还要时刻谨记着你的准则。”
容子钰的视线从她的小脸下移,“做什么都可以么……”
“容子钰对我做什么,我都欣喜!”
容子钰那张如画的脸,在听到这句话时,都染上了让人心动的笑,不是浅笑,而是整张脸都生动起来。
以前,和她在一起的容子钰总是照顾着她的感受,她一皱眉,便会停下来,生怕自己不舒服,而他自己身体的感受永远放在第二位,也多数极为克制。
周晚拉住男子的双手,那双干净修长,今天还拿着信笺颁读的大手,往自己身上带,这一次,她想让他抛却那些条条框框,随心所欲……
在这时,她忽然想起媚宗宗主青姬当初问她的事,容子钰人如其名,似玉一般,看似温润实则也有着旁人无法比拟的强硬。
这次的容子钰因为女子所说“道侣”俩字,真的再一次放纵了自己,床榻上,桌子上,窗台上,竹舍的任何一个地方,都留下了俩人欢爱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