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把床让给了朝辞,他情况比较棘手,她觉得要看顾一晚。
再次听到他断断续续的呓语时,坐在窗边榻上周晚睁开了眼睛,她坐到床边,再次探向他的额头,依旧冰冷。
似是感受到了身旁的温度,呓语的黑衣少年慢慢摸索,弓着身子,轻轻贴在了她的后腰处。
周晚低叹一声,脱鞋盘腿坐到床上,随即闭眼修炼起来。
贴在她后腰的少年果真不再呓语,只是自己的腰被一双冷若冰霜的手臂圈住,在这苦夏的夜晚,倒是冻得她一抖。
腰间的紫藤鞭便在这时一闪一闪出莹润的光,少年感受到了温暖,更是贴紧她的身体。
清晨的第一道光照进房内时,周晚睁开了眼睛,紧接着被一道视线锁定,她低头不明所以看向不知什么时候把头枕在她腿上的朝辞。
“我昨晚隐约听闻,你和你父母亲说,我是你的男宠。”
他的声音很轻,要不是她耳清目明根本就听不到,应是身体还未恢复。
一说到这个,她就来气,不知不觉她带了些怨气说道:“还不是因为你身体不行,本想拿你来用用,结果害我赔了夫人又折兵。”
忽觉环在腰间的大手一紧,不知他哪来的力气,竟把她一个用力,扑倒在床上。
周晚挑眉,好似在说,我倒要看看你这个病秧子能做出什么来。
双手撑在她两侧,悬在上方的朝辞桃花眼一眯,片刻,他似是双手忽然无力,就这样结结实实砸到她的身上,两人严丝合缝贴在了一起。
“唔,朝辞!”
周晚没想到他这么幼稚,他一个堂堂八尺男儿,即使瘦弱了些,那也是实打实的分量在那的,这突如其来的全力一压,给她来了个胸口碎大石!
“不论是谁,只要是男人,都不能听到那两个字……”他漆黑的眸,望着女子龇牙咧嘴的生动模样,眼里有一丝浅浅的笑意流出。
“哪两个字。”周晚下意识地问,开始双手用力,想把他这个生病的石头推开。
他一把抓住周晚挣扎的双手,按在她身体两侧,慢慢凑到她耳边,“……不行。”
吹入的气息,使得她耳朵一热一痒,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为了赶跑这种感觉,她左右摇晃着头,想甩掉它,忽觉唇上一暖,她的身体僵住,不敢置信地看着同意目瞪口呆的男人。
本来朝辞想要退开,孰料身下这个女人忽然摆头,他刚抬起,便碰到了一抹柔软,这陌生的触感,使他有些不知所措地呆住,耳朵悄无声息变红。
……
等回过神来,周晚不再瞻前顾后,一把把人掀开,坐了起来,旁边的少年则低垂着头,垂下的头遮住了他的侧脸,看不见是什么表情,她也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明显两人都不知道会这样。
洗漱完毕,回到内室,见朝辞竟然还在她的床上愣,她揶揄大笑,“怎么跟个被人欺负了的小媳妇一样啊,我瞧你说话荤素不忌的,怎么,还是个纯情少男不成。”
这人刚把他救回来,就仅着一件外袍到她房里勾引她,说对她一见钟情,要自荐枕席,与如今这副模样简直大相径庭。
朝辞瞥了她一眼,一言不出去了,转身又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懒散模样。
“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