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伤口可能要十几天才会痊愈,她便忍不住伸出食指去戳弄那罪魁祸的脸颊,微凉指尖却是刚点在那温软细腻的肌肤上,便又蜷缩了回来。
静静望着枕边人的睡颜,坤泽君的心尖儿软的一塌糊涂,水光潋滟的眸里不知不觉盛满了足以令人溺亡其中的绵绵柔情,而被凝望着的人儿并不知情,呼吸均匀睡得安稳。
外面有些凉,早早起床也无事可做,宋泽兰便耐心等着她醒来。
窗外那一抹雾蒙蒙的天渐渐泛白,细碎的脚步声里夹杂着窃窃私语,由远及近,进了院子便没人再聊闲话了。
这些被宁芳安排过来照顾她们的嬷嬷们很听赵大娘的吩咐,有的去了厨房准备早膳,有的清扫院子做些琐碎活儿,却无一不蹑手蹑脚,生怕吵醒了里面的主子。
不过祁幼安还是被扰了清梦,她是上品乾元君,且又习武,感官敏锐,哪怕极细微的动静也逃不过她的耳朵。
那英气隽秀的眉头微微皱起,迷迷糊糊便睁开了眼睛,“媳妇儿……”
宋泽兰眼眸弯起,还不待开口,便感觉腰间一紧,某个似乎忘记自己受伤的傻子睡眼惺忪伸手来抱她,霎时让她眉心一跳,“别……”
却还是晚了一步,刚说了一个字,祁幼安已经侧身牵扯到了腰侧伤口,骤然传来的痛感让她瞬间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
她闷哼一声,身子僵住不敢再动,宋泽兰慌忙撑起身半跪在床头,满眼心疼地扶着她缓慢躺平回去,“安安,你还好吗?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疼……”
这点儿伤对祁幼安来说其实算不得什么,但被媳妇儿关心着,她便忍不住矫情,哼哼唧唧揪住宋泽兰衣袖晃了晃,“媳妇儿,你亲我一下,亲我一下就不痛了。”
宋泽兰想解开纱布看看伤口有无裂开,却被她拽着不方便动手,几乎没有犹豫便俯身亲了下她的额头,“乖,先别闹,让我看看伤口。”
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在祁幼安嗅到她颈间清冷幽凉的好闻信香后,就成了开胃菜。
不仅不能让祁幼安
()满足,祁幼安反而被她勾起了更深的贪恋渴求,她还未直起腰身,便被一双手勾住了脖颈,冷不丁的,差点儿跌入祁幼安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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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听好几遍了,祁幼安不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温软无害的眼眸可怜兮兮凝望着她,“不够,媳妇儿你让我咬一口,就一口,我就让你看伤口。”
纵使宋泽兰这会儿有些乱了方寸,也是不信她的鬼话,“安安,别闹,等你伤好了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媳妇儿,我真的就咬一下,不做别的,”祁幼安搂着她脖颈的手没有一丝松懈,语气也愈加委屈可怜,将赵大娘昨日说的话悉数告诉了她,又信誓旦旦道:“媳妇儿你相信我,最起码在平崖山我肯定不会碰你,你和娘亲都是我最爱的人,我选择谁都不帮。”
宋泽兰听她说完,唇角微抿,过了好一会儿轻轻嗯了声,压低腰肢,默许地闭上了眼睛。
宋家祖辈人丁不旺,她爹娘也只有她一个独生女,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也是子嗣艰难,之前祁幼安尚未分化,她不曾想过这个问题,眼下提及此事,便多了些许愁绪和心虚。
契口处传来轻微得刺痛感,将她的心神拉了回去,她轻咬唇瓣,忍着羞意释放了些信香,她决定了,给小将军一年时间,若是没怀上,她就回去翻翻关于这方面的医典。
祁幼安倒是不知愁滋味,虽然确实信守承诺只咬了一口,但在她颈间蹭了好久才依依不舍撒开手,温热的气息如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洒落在敏感的肌肤上,宋泽兰身子禁不住软下来,却又不敢放任自己压在伤员身上,撑着床面的双手已经快到极限,得了自由忙不迭直起腰身。
酸软的手臂酸软的腰身……还有契口隐隐未消退的刺痛感,多多少少都令人有些不适。
宋泽兰伸手抚了抚契口,忍不住嗔了她一眼,“想当年多少豪门富户达官贵人奉上千两诊金求着我去瞧他们一眼,我还不一定答应。如今可倒好,给你治伤一文钱不曾给我,还要我好言好语求着哄着,就连自己的清白也搭上了。”
祁幼安差点儿笑岔气了,在她媳妇儿那谴责羞恼的目光中一把捞过被子,盖在自己脸上,闷笑声传出来,“宋姐姐,你后悔也晚了,进了我的贼窝这辈子都休想出来了。”
宋泽兰也莞尔轻笑,起身下了床,“无赖,看你这个样子想必伤口没有大碍,等我稍稍梳洗下再给你换一次药,你再躺一会儿。”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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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幼安就等她点头了,她却讪讪笑着不敢说是了,“主要是太无聊了,老大你这屋子里不是兵器就是我看不懂的书册,实在不好玩。”
“那我给你找个好玩的?”
祁幼安阴恻恻地笑了,今天不把赵小乌吓死她就不姓祁,不等赵小乌反应过来,她便将□□卫喊了进来,指着赵小乌道:“把她给本将军拖下去废了,废干净点儿,标记齿和腺体一个都不能留,再给她灌两碗药,以后她要是还能感知坤泽信香,本将军就把你们几个也阉了。”
此言一出,不止赵小乌面露惊恐,那进来的四个壮汉士兵也觉冷嗖嗖的,哪怕他们知晓赵小乌与赵柠溪的关系也没有任何迟疑,二下五除二便将赵小乌摁倒在地,准备捆绑起来带走。
脸跟冰凉的地面接触那一刻,赵小乌可算是知道祁幼安没跟她开玩笑了,她从不敢置信中回过神儿,终于知道挣扎了。
平日里走两步路都想找个茶摊歇歇脚的人儿,此刻犹如过年的猪受惊的驴差点儿将几人掀翻,挣脱后便一把抱住祁幼安的大腿,抱得紧紧的,恨不得自己长在祁幼安腿上,“老大我知道错了,你快让他们出去,求求你了,以后你家的后院就是我的禁地,打死我都不会踏进去半步……”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脸都白了几分,祁幼安觉得她应该会长记性了,便挥挥手让□□卫停手,“把赵军师请过来,本将军有事找她。”
□□卫立即
()领命离开,赵小乌则软趴趴地跌坐在地上,劫后余生般喘着粗气,呼哧呼哧,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狼狈。
过了半晌,她才控诉道:“老大,你变了,你已经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老大了,自从老大你娶了嫂子,眼中就越没有我们这些姐妹了。早知你这么忘恩负义,当初就不应该让你踩着我的背爬墙看嫂子了,没有姐妹们的帮助,你连嫂子的面儿都见不到,更何况娶人家?如今你有媳妇儿了,我还没个着落呢……”
赵小乌越说越气恼,语气隐隐还有些酸溜溜的,祁幼安却不承情,因为那天刚爬上墙头就被自家娘亲给拽下来了,压根没见到宋大夫的面儿。
让她感谢?感谢个屁!她不追究这些人偷偷摸摸看她媳妇儿就不错了。
祁幼安淡淡瞥了赵小乌一眼,眼神里带着凉意,“别来沾边,你听说过有句话叫有缘千里来相会吧?我媳妇儿既然从京城千里迢迢跑来佑宁城,那自然是嫁定我了,跟你帮不帮我有什么关系?”
“老大……”
赵小乌捂着胸口,一副心都要碎了的模样,“你……你……”
祁幼安不为所动,挑了挑眉道:“以后再提爬墙一事,就让人把你嘴巴缝上。”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