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见他全身湿透,丝还往下坠着水滴。
也没多想,便将托盘放到一边,取了软巾想给他揩揩身上的水渍。
“别走。。。。。。”
沈晏清忽然苏醒了过来,一把攥住了红袖的手,将她压在桌上。
灼热难当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间。
红袖的手腕被牢牢按在头顶上方,动弹不得。
沈晏清眼神迷醉,满满都是情欲,看得她浑身不自在:“姑爷,你喝多了。。。。。。奴婢是红袖。”还以为是他将自己错认成了姑娘。
可下一秒却听见他口中呢喃着旁人的名字:“昙儿,是我错了。”
江檀?
姑爷莫非是将自己错认成了江檀?
还未来得及细想,沈晏清的手便已迫不及待地在她的身上游走探索了起来。
动作很是轻柔。
。。。。。。
常嬷嬷端着安胎药来了。
苏婉容望了眼她的身后,问道:“红袖呢,她不是去找你了吗?”
老妇摇了摇头,将瓷盏端到桌上:“老奴一人在小厨房煎药,并未见到什么人过来,姨娘还是趁热将药喝了吧。”
苏婉容心中有些惶惶不安。
但外头雨下得那样大,也只能打消了前去寻人的念头。
她将绣筐放到一旁,起身取了银针,学着往日红袖的模样,闻一闻汤药的味道,再将银针伸到碗里验验毒性。
常嬷嬷皮笑肉不笑。
“姨娘每日喝的安胎药,都是老奴亲手熬制的,若是您喝出个好歹来,旁人不得怀疑到老奴的头上?”
她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捧着碗将苦涩的汤药喝了个干净。
下了一夜的雨,直到东方既白时才渐渐停下来。
藕花珠缀,犹似汗凝妆。
江檀站在院中,看着池中的鲤鱼纷纷浮出水面,将池水搅得波光粼粼。
赵嬷嬷走到她跟前,低声道:“姑娘,成了。”
“大爷与红袖共度了一夜春宵,此时二人还在昏睡呢。”
她微微蹙眉道:“府医说了,苏姨娘的胎象不太稳妥,不可受惊受气,你们可得将她看顾好了,千万别叫她看见了不该看的场面。”
自己则朝着清念堂的方向去了。
“祖母,有件事檀儿不能不报。”
沈老夫人吹着热茶,不是很想搭理她:“有话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的。”
江檀淡淡扫了服侍在侧的小丫鬟一眼。
开口道:“此事有关侯府的体面,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一听这话,老太太险些打翻了手中的茶盏。
又出了什么事情?
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
她没有心思慢慢品茶了,赶紧将茶盏放到桌上,将丫鬟们都轰了出去,只留着常嬷嬷在身边,心里忍不住将最糟糕的事情都想了个遍。
抿唇问道:“你说吧,是不是婉容又闯祸了,还是那绮霞的老家人上门叫冤来了?”
但凡能用银子解决的事情,都算不得什么大事。
江檀摇了摇头,道:“是大哥哥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