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儿子宋关乔,帮他打理生意,今年三十一岁,有一子一女。
二儿子宋湖鱼,二十六岁,留学美国。
然后就是小女儿宋晓云了。
一来到宋家,就看到一片过年的喜庆气氛。
虽然是法式花园洋房,可大门却按照中国人的习惯,已经贴上了春联。
草坪上,两个都不过七岁的孩子在那追逐嬉戏打闹。
佣人们忙碌的频繁走动,看到宋望山回来,都会叫上一声“老爷回来了”,然后该忙什么就忙什么。
别墅里披红挂绿,喜气洋洋。
这才是过年的气氛啊。
唐铭水心里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父亲。”
宋望山的大儿子宋关乔迎了出来,态度要多恭谨有多恭谨:“虹口那边的厂我已经找到了买家,过完年后就可以……”
“今天过年,不说这个,不说这个。”宋望山兴致特别好:“唐先生,这是犬子宋关乔,帮我打理虹口那边的生意。路远,这位就是唐铭水唐先生。”
“路远”大约就是宋关乔的表字吧?
宋关乔立刻对着唐铭水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唐先生仗义出手,救我小妹得出囹圄,宋家上上下下感激先生莫名,今日有幸得见唐先生,宋家之幸,关乔之幸。”
这人说话倒斯斯文文的,身上铜臭气少,书卷气多。
唐铭水不知道,本来宋关乔是要去上大学,然后海外留学的,只是后来大病一场,病了差不多一年,学业也耽误了下来。
宋望山一考虑,自己的生意也是要人继承的,还不如干脆就让老大跟着自己学做什么。
读书嘛,家里有一个人读就行了。
所以宋关乔就成了自己父亲的帮手。
“客气了。”唐铭水淡淡点了点头。
“进屋说,进屋说。”
宋望山吩咐下去:“让大家都出来,准备吃年夜饭了。”
“好得很,好得很。”宋望山大喜过望,赶紧打开车门:“唐先生请,唐先生请。”
他是一个生意人,自然有他的打算。
一来是唐铭水上次的确帮了自己一个大忙,另一个,就是他的私心了。
在上海滩做生意,开店办实业,青帮你的你要周旋,警察你要孝敬,隔三差五的就有人上门打秋风。
光是要点钱也就算了,可保不齐那些人还会提出什么荒唐的要求来,他一个商人是谁也不敢得罪。
尤其是现在局势那么差,万一真要有点什么事,宋望山得找个靠山那。
那天唐铭水的威风凛凛,宋望山是亲眼看到眼睛里的,如果能够和这个人搞好关系,那自己还用担心什么?
就算是警察局长也都不敢动自己啊。
如果换成几天前,这样的邀请唐铭水一定是拒绝的。可是当那天他找借口逃掉了每年都会去老师那吃的年夜饭后,他的心里忽然有了一种空荡荡的感觉。
就好像他本来有一个家,可是现在忽然失去了一般。
任何一个人,无论他外表看起来多么的坚强,在他的内心最深处,也一定有一处最脆弱的地方。
唐铭水现在就出于这种状况。
所以,他上了宋望山的轿车……
……
宋望山在上海虽然不是什么巨商,但也是有头有脸的。
他家也是一幢洋房,占地颇大,家里护院的老妈子丫鬟七七八八的加起来也有二十来口人。
他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大儿子宋关乔,帮他打理生意,今年三十一岁,有一子一女。
二儿子宋湖鱼,二十六岁,留学美国。
然后就是小女儿宋晓云了。
一来到宋家,就看到一片过年的喜庆气氛。
虽然是法式花园洋房,可大门却按照中国人的习惯,已经贴上了春联。
草坪上,两个都不过七岁的孩子在那追逐嬉戏打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