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那就是逃跑的意思?”于啸龙问。
孙仁义看着几个人点点头。
“那…什么时候走?去哪儿?”于啸龙接着问道。
“八门为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景门为生门,中吉,也就是往南!”孙仁义眯着小眼睛说道。
“往南?再往南那不是…到边境了?再走就外国了!”周凯脑子里思索着地图。
“老夫一晚上没睡就事算到这个挂像,各位看看吧。我建议,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孙仁义捋着小胡子说道。
“那…什么时候走?”于啸龙问道。
“事不宜迟,现在走!久拖必生变!”孙仁义非常坚决的点着头。
“是否跟公孙家说一声?好歹住在人家地盘上,待咱们也不薄,是吧?”王天翔说道。
孙仁义低着头想了一下,摇了摇头:“算了吧,现在敏感时期不要给他们再添麻烦了。况且我们这次偷偷的走,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事不宜迟,各人赶紧收拾东西。
“至于不至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周凯嘟囔着嘴。
“这次我们在云省惹了不小的麻烦,对方可不是一般的家族。昨晚那个人肯定是他们派来的,至少有关系。咱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碰巧攀上一棵大树,现在这棵树也经不起太大的风雨,三十六计,还是走为上策。”孙仁义忧心忡忡的说道。
正在紧张收拾东西的时候,忽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来者何人。
孙仁义点点头,往门口走去,几个人躲在门两边随时准备出手。
孙仁义深吸一口气猛的拉开门,一个穿着邋遢的老人站在外面,旁边放了一堆纸壳子。
“你是…?”孙仁义疑惑的问道,他一只手放在门上,另一只手放在身后捏着指法。
“有破烂卖么?现在价格高哦!”老人问道。
“呃…没有。”孙仁义紧紧的盯着对方。
“这种没有吗?”老人拿出一个纸壳子问道。
孙仁义有些烦躁:“都说了没…”。
他正说话间不经意秒了一眼对方手里的纸壳子,上面有一行字:扔掉通讯工具,马上走。
老人收起纸壳子,转身离去,嘴里还说着:“纸壳子都没有。”
孙仁义小眼珠子转了几圈,不满的说道:“都说没有了,还废话多,这些人…真是。”
关上大门,孙仁义立即说道:“手机关机都给我,现在走。”
几个人莫名其妙,但看着他严肃的表情,也都听话的关上了手机,递给孙仁义。
提前联系好的黑出租已经在路口等着了,几个人上了车,就往南驶去。
跟司机约好的是去云省南部的少数民族地区,三千块钱路费,司机非常高兴,轻声哼着小曲,悠闲的开着车。
“这位司机兄弟,别走高和国道了,走一般的道路好了,路况差点没关系。”孙仁义说道。
黑出租司机疑惑的看了看几个人问道:“人家都要求走高,你们倒好,专走小路。各位去那么远,是去旅游的?”
“不是,我们是搞森林监测的,是去那边公事,一路也顺便欣赏风景,看一下沿途的树木绿化。”孙仁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哦,原来如此。不过走小路要加钱,路不好对车也有磨损。”司机坐地起价毫不犹豫。
“你特么…”周凯顿时火大了。
“行,加五百块。”孙仁义拦下周凯,这个时候要低调,不能节外生枝。
汽车在县道上飞驰着,司机似乎因为接了个大活很兴奋,一路不停的说着。
周凯也忘记了生气,找到了说话对象,俩人一前一后的天马行空,其他人也插不上话。
路过一座小桥的时候,孙仁义拿出各人的手机,一甩手全部扔进了河里。
于啸龙一愣,刚要说什么,看到孙仁义的表情,又憋了回去。
细心的刘明强现,每隔几公里,孙仁义就往外扔一张道符。虽然他很想弄明白,但碍于还有个外人,所以就没言语。
他知道,孙仁义是谨慎的人,能掐会算,做事自然有道理。
机缘巧合让他们遇见孙仁义,又走上修行的道路,前前后后生了那么多事情。如果没有他,四个人也许还是几个愣小子。
虽然孙仁义很多时候童心未泯,有的事情似乎和他的年龄和职业不相符。
但是不得不承认,在很多关键时刻,孙仁义还是很靠谱的。
孙仁义行走江湖多年,见多识广,也有很多靠谱的朋友,以后有他在身边,能放心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