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青秀已经猜到柔公主来干什么,尽管心中并不情愿,仍是低头倾听。
“青秀大家剑舞已臻化境,云柔看了很是欢喜,不知是否有幸……”
云虚又忍不住瞧了对楼一眼,方才继续道:“与青秀结为姐妹。”
宫青秀轻声道:“公主垂爱,这是青秀的荣幸。”
伏剑微笑着牵起她的手,带着她重上演舞台,面向众人道:“从今日开始,我与青秀正式结为异姓姐妹,望大家做个见证。”
当然没人敢说不好,一片交口称赞。
演舞台上这一出,令本就愁云惨淡的任松和朱雀主事更是面面相觑。
两人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苦笑。云虚最终还是站到风沙那边。
这次大败亏输,连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
东楼这边,何子虚忍不住问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她的意思?”
风沙失笑道:“有什么区别吗?反正都是佳话。”
紧提的心总算松懈下来。
既然云虚当众示好,肯定不会反水了,虽然迟了点,总比没有好。
四灵今次不会再有任何动作,否则是自讨苦吃,危机总算暂时渡过。
云虚人在演舞台上陪着宫青秀叙话,眼神总是不经意的往东楼瞟上几下,心内忐忑不安。
今天祸闯的不小,得想个办法把风少的怒火化去,不然麻烦大了。
经过堪称绝世的剑舞表演,众宾客之前紧张的情绪得到极大的舒张,个个兴高采烈,希望往演舞台更靠近些,一睹宫青秀的风采。
甚至都忘了畏惧旁边的柔公主。
云虚瞧着一众男人近乎狂热的神情,忽然若有所思,想到一个让风沙消气的好法子。
风沙定下的规矩,宫青秀从不留宴,演舞完毕即走,因为和云虚结拜的关系,难得在台上多留一会儿。
不多时演舞台前人越挤越多。
云虚以护送妹妹为借口,带着宫青秀一起离开。
风沙自然不会在升天阁长呆,这里毕竟还是由任松实际掌控。
现在这种局势下,谁知道人家会不会想不开铤而走险,所以他比云虚和宫青秀走的还要更早些。
至于伏剑倒没关系,只要他没事,谁都不傻到动他的人。
本来想同何子虚找间小酒馆喝几杯庆祝一下,岂知何子虚根本不买面子,出门后一溜烟就跑不见了。
想想也是,四灵这回大败亏输,任松的压力可想而知,不能寻他麻烦,难免找隐谷撒气。
何子虚无论如何都要撑到隐谷的后援赶来,否则一个不注意真会被连根拔除的。
如果临到功成,功败垂成,换谁都受不了。
风沙只好孤单单一个人回到那间小院,闷闷不乐的吃了几块甜糕,靠在躺椅上望天呆,怎么都觉得不是滋味,一点胜利的喜悦都没尝到。
院门外忽然传来咕噜噜的车轮声,紧接着咴律律一声马叫,似乎一架马车停在门外。
风沙不禁皱起眉头。知道这里的人并不多,谁会在这时来找他?
院门忽开,两个宫装女侍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居然合力抱着另一个女人。
仅看那身突显完美曲线的剑舞装,就知道必是宫青秀无疑。
整个人似乎陷入昏迷,美眸紧闭,两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身体显得软绵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