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灶砌的差不多了,屋里,围裙套袖也都做好了。
李向东和李向北把大锅放上去,便大功告成。
李秋言喜得眯了眼睛,让祖父祖母进屋坐着,就上灶房看王氏做菜。
王氏已经蒸上了馒头,李秋言看着猪下水也快好了,就提议捞些猪下水拌黄瓜下酒,再弄些青菜做个小炖锅,剩下的酸菜和肉做个酸菜白肉,就差不多了。
大盆管饱,也不弄的那么精致了,又特意给老李头炸了花生米配着吃。
李秋言搬来自己的小炕桌,一大家子人,分了两桌坐下了。
菜好吃,酒好喝。吃吃喝喝的,老李头就喝多了。
“一家人天天过这样的日子,就好了。”老李头嘟囔着。席上气氛一片热烈。
然后,大伯二伯,都喝多了。
一脸黑线的送走这些人,李秋言累的不想收拾,今天生的事情太多,她也累了。
王氏倒是一路收拾着,还哼着歌。李秋言便问:“娘,你今天这么开心呀。”
“当然开心啦,我们言言有出息了,对了,那山你打算做什么?”王氏问。
“嗯,我想种忍冬呀,种木耳呀。”李秋言懒懒的,“所以爹,你要快点好了帮我忙哦。挣了钱我给你买更好的酒喝。”
李向南听了,只觉得心里柔软一片。
今晚饭桌上,大家都夸李秋言,还顺带的夸他教导有方,虽说伤没完全好,只小小喝了一点,说不上来这微醺的感觉,有点醉醉的是被夸的,还是喝酒喝得:“你放心,爹好了,都交给爹干。”
听了李向南的豪言壮语,一家人都笑了。阿旺古灵精怪的戳了戳李向南红彤彤的脸,捂着嘴巴笑了。
李秋言又道:“对了爹娘,阿旺也不小了,明年开春,我想送他去念书。”
这件事,李秋言早就想了,之前是没有条件,现在家里能赚点钱,她自是不想耽误了阿旺。
阿旺听到这话,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道:“我不要去读书。”
李秋言很惊讶:“为什么?”阿旺不好意思的戳戳手指,他知道家里很穷,读不起书的。
李秋言劝道:“阿旺,姐姐让你读书呢,并不是让你有多大的成就,你读书写字,才能学会道理。到时候,我们再写合约,就可以你来写了对不对?”
阿旺还是很犹豫,但他也羡慕能读书的人。
王氏和李向南对视一眼,心里有点愧疚。“要读书啊,好啊。我们阿旺这么聪明,肯定能学会了。”王氏掩饰住心里的酸楚,哄着阿旺。
“对呀,阿旺读书,我们就不用找别人写合约了。”李向南也笑道。
阿旺闭闭眼睛,点了点头。李秋言捏了捏阿旺的小脸蛋,也笑出来了。
家里买了山地,又开始做酸菜生意,李秋言只觉得日子变得有奔头了。
第二天一早,王氏还没出门,大伯娘便和二伯娘带着夏至冬雪一起来了。
简单的讲了讲制作的办法,几个人穿上围裙便忙活起来。切丝,焯烫,忙的不亦乐乎。
冬雪年纪还小切得慢,她烧火的时间居多,反正三人挣的钱都在一起,肯定没人计较那么多了。一上午忙下来,腌了差不多七八十斤的样子,大伯娘自己腌了三十多斤,剩下的都是二伯娘他们一家人的。
可能是因为一开始动作不熟练,到了下午,几人就度更快了,一天下来,就足足腌了有快二百斤。
看天色有点晚了,李秋言也没多留,便让几人先回去了。
倒是王氏,回到家后跟李秋言说这两日去码头都没见到李向北,心里有点不踏实。
李秋言就把四婶害喜严重的事情讲了,王氏也没说什么。
吃完晚饭,王氏便和李秋言说想去看看她四婶,捞了两个猪蹄,就往李向北家走。
四婶今日倒是醒着,只是看起来十分憔悴。
王氏心疼的握住了周氏的手,他们妯娌处的很好,最近自己太忙了,竟没注意到弟妹瘦成了这样。
“怎么回事啊?吃不下吗?”王氏问道。
李向北叹气:“之前还好些,这段时间,什么都吃不下,就想吃点酸的,上次买糖葫芦,被娘看到骂了一顿,说孕妇也不能吃山楂。天天吃了就吐,可不是瘦吗?”
周氏眼泪汪汪的:“嫂子,不怪向北,我这几天,什么也吃不下,就想吃点酸的。”
李秋言心中一动,自己家刚好做的酸菜生意呀。便笑道:“四叔,你真是的,四婶想吃什么,你跟我说,我想办法呀。你还不知道吧,昨天叫大伯他们过去,是砌灶,我做的酸菜生意。明天就会好一部分,你明天就过去拿给四婶吃。”
李向北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他没想到李秋言一边做着卤肉生意,一边还能做上酸菜生意。
他疑惑问:“酸菜一天就能腌成?这东西能卖出去吗?”
李秋言笑着道:“已经和一品轩签了合约,昨天本来想叫你一起过去的,想着你在码头忙了一天了,就只叫你去吃饭,你没去,自然也不知道这些了。”
李向北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李秋言的聪明出他的想象了。
他讷讷道:“这两天你四婶身体不舒服,我就没去码头上工,嫂子,你那忙的过来吗?”
王氏笑眯眯的:“虽然有点忙,但是也还行,都是熟客。”
周氏也愧疚的说:“都是我不争气,向北帮不上你的忙,也做不成工。”
李秋言心里一动,没说什么,和王氏劝了劝周氏,又聊了会天,便和王氏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