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安忙穿上衣服追出去各种解释。
南若却神色冷冷的说道:“6安,你新婚夜伤我,我忍了。你带花魁进门,我养了,府上开不了下人的工钱,我出了。”
“你父亲病重,我找来神医诊治,你母亲弑夫,我为了伯爵府颜面替你遮掩,如今你母亲瘫痪在床,也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的侍奉。你扪心自问,我为这个家做的是不是已经够多了。”
6安总感觉南若说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可又找不出可以反驳的点,只能不停的:“我我我……”
南若继续输出;“可是你呢,你做了什么,不挣钱,不养家,连闺房之乐都不能满足我,这世上除了我,还有谁会傻傻守着你,为你默默付出。”
6安:“阿若,对不起,我……”
“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南若一副很疲惫跟失望的模样。
6安更加自责:“阿若,是我没用,让你受委屈了。”
南若重重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指望你能有多大出息,只希望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突破下限,做出一些为人所不齿的丑事。”
6安羞愧地垂下头,像个认错的孩子:“阿若,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南若别过头去,语气落寞道:“我们都不是孩子,总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管不了你,以后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南若好似真的被气狠了,隔天就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搬去庄子上住,独留6安和江氏在伯爵府大眼瞪小眼。
伯爵府空了,6安的心好似也跟着空了一块。
一开始,他只能屈服在南若的武力之下,再后来,伯爵府穷了,他只能屈服在南若的武力和财力之下。
人一旦跪久了,连站起来都觉得恐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6安已经习惯南若虐他,打他,在南若偶尔对他露出一点好脸色时他会疯狂心动。
南若这一走,不仅抽空伯爵府,还把6安的魂都抽走了。
6安痴痴的看着南若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语,直到肚子咕咕叫,他想起来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没有下人使唤,他只能自己上街买菜,烧火做饭。
一通操作猛如虎,最后煮出来一锅乌漆麻黑的糊糊,看了就想吐。
可还没等他吐,江氏就拉了,叽里咕噜一通喷射,搞得到处都是。
6安很是嫌弃,又不得不捏着鼻子去清理,毕竟这是自己母亲。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连照顾自己都费劲,更何况去照顾瘫痪在床的病人。
短短一天,6安就心力交瘁,累成死狗。
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忍不住想,自己只是照顾母亲一个人就已经这么累了,南若在照顾母亲的同时,还得顾及孩子,平衡后宅妾室,管理府中下人……她肯定更辛苦。
自己之前为什么就是看不到南若的付出呢?
6安更愧疚了。
几天后,6安被没有人伺候的生活摧残得老了好几岁。
在江氏又又又一次拉在床上时,他忍不住了脾气。
“父亲的病掏空了家底,你现在又这样……别人的父母都是千方百计为孩子铺路,你们倒好,只知道拖累人。”
江氏嘴歪眼斜的喝喝叫,口水流一枕头。
她是造了什么孽哦,为什么要生个叉烧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