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人比她行动更快。
一阵香风扑来,竟是一身旦角青衣的肖渐仁冲到王跋旦身侧,虚虚将人扶住。
“旦郎,你没事吧?”那担忧关切滴小表情,看得王跋旦心都要化了。
果然还是他的肖渐仁最心疼他。
抬手将可心人儿的素手轻轻拢住,温声宽慰道:“仁儿,我没事。”
亲昵滴互动,拉丝滴小眼神,在场众人又不是瞎子,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包芝芝当即红了眼眶,圆润的身体晃了晃,到底还是被丫鬟扶住了。
她原只是侯府的家生子,侯爷当面求娶她,并承诺此生不纳妾,就连她故意抬的通房侯爷也看都不看一眼。
她以为侯爷心里是有她的,平日待她冷淡或许是本性使然。
左右她也不多求什么,能在婆家安稳度日,把两个孩子好好养大,她也就知足了。
可她万万没想到,他夫君竟然是……是……
这让人如何不委屈。
却又见肖渐仁和王跋旦腻歪几句后,便扬起小脸蛋,倔强又生气地对着侯府老太太一字一句道:“旦郎是你的儿子,不是你的所有物,你凭什么说打他就打他。”
肖渐仁自认为辞顺理正,看向面前这个被封建礼教荼毒的老太太时竟多了些不屑。
侯府老太太懒得跟这种傻逼多费口舌,抬手对着他那张脸就甩了过去。
一连串巴掌声响起,肖渐仁一张俊俏脸蛋快肿胀,口中吐血,却再不能喷粪。
王跋旦张牙舞爪想维护自己的心上人,结果却是维护不成反被揍,很快也成了猪头。
解决了不孝子,侯府老太太这才回过神招呼客人。
“今日是我老婆子未能招待好诸位,年纪大了,身体难免不适,这宴……便散了吧。”
众宾客如蒙大赦,打过招呼后便飞离开,生怕侯府老太太连他们一起打。
不到半刻钟,满院宾客竟是走了个干净。
肖渐仁和王跋旦这对苦命鸳鸯还顶着两张猪头脸相互依靠半跪在地上,泫然欲泣。
侯府老太太往太师椅上一坐,冷酷无情道:“狡辩的话就不用说了,你们那点破事我一清二楚。
前来参加宴会的宾客都不是傻子,今日过后,平阳侯好龙阳的消息定会满城皆知。
平阳侯府丢不起这个人,我更丢不起这个人。”
顿了顿,又道:“王跋旦,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放弃爵位和家财,净身出户,二,放弃爵位和家财,“净身”出户!”
王跋旦一脸懵,两个选择不都一样吗?
可他很快就知道净身和“净身”是有区别的,因为他敬爱的母亲大人竟拿出了劁猪用的刀子……
但……他是母亲唯一的儿子,是侯府的主人,老太太怎么可能这么对他,又怎么敢这么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