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侍立在楚寒身后,此时看到蓝月光,刚要禀报楚寒,蓝月光却对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青衣会意,不动声色地退了去。
院中只剩楚寒一个人,蓝月光唇瓣轻咬,终于还是走了过去。
楚寒闷头喝着酒,桌上已经放了好几个空酒坛,此时手中的那个酒坛已见底,似是空了,便吩咐道:“青衣,再拿些酒来。”
久久没有传来青衣的声音,楚寒蹙了蹙眉,刚要回身去看,抓着酒坛的手,却蓦地覆上了一个柔荑。
他一震,幽眸微抬,在看到蓝月光时,面色变了变,随即沉声道:“你来做什么?”
蓝月光抿了抿唇,收回覆在他手上的手,知道他此时的心情,因此也不以为意,只轻声道:“我想陪你喝酒。”
楚寒怔了怔,幽眸划过复杂,目光却落在她隆起的肚子上,有些不悦,“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你肚中的孩子想一吧,孕妇能喝酒么?”
蓝月光在他旁边坐来,杏眸瞅着他,略有些委屈的说:“孩子的爹一个人在喝闷酒,他的娘不忍心,便想过来陪陪。”
楚寒心口一窒,放在桌上的手隐隐颤抖了,但随即用力一握,他沉着脸紧紧看着她,“蓝月光,你到底想做什么?你不是一心想要逃离我么,现在这般又是什么意思?”
蓝月光看着他脸上无法掩饰的怒气,心里瑟缩了,却并不惧怕他,伸手去握他的手,低低喊了声:“相公——”
楚寒闻得她一句“相公”,整个人蓦地怔住了,幽眸瞅着她,“你是失忆后的蓝月光,还是……”
“不管是失忆,还是恢复记忆,我还是我。”蓝月光迅打断他,语气里有丝讨好的韵味,“相公,我不想跟你分开了。”
楚寒幽眸微眯,紧紧看着她,似乎想要从她脸上找出一丝欺骗的端倪。
蓝月光有些难过,原来她真的将他伤得很重,所以他不相信她的话。
良久,楚寒突然将她抱过了来,置在膝上,抬手握住她的巴,“这可是你说的,我已经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要留来的,莫要后悔,如果你再敢逃离我一步,就是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
他的声音残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蓝月光怔了,心里却甜甜的,知他是怕自己后悔,便用行动表示自己的心意,她倾过身子,迟疑了,杏眸微微闭上,忽然在他紧抿着的嘴角,轻轻吻了一。
楚寒一震,那轻如羽毛的一碰,令他腹骤然一紧,幽眸的颜色,逐渐转沉。在她要退离之际,大手忽然按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压向自己,俯脸,在她唇上,粗暴的吻着。
她一痛,惊叫一声,想要退开,他却不允,一手箍紧她的腰身,一手按在她的后脑上,将她大力压向自己。
这次却温柔了许多,薄凉的唇,在她唇上温柔地吻着,咬啮着。
一时之间,唇齿间,全是属于他的令人窒息的味道,以及浓重的酒香。
她微微皱了皱眉,“你的酒气,会醺到孩子的……”
谁知她才一张嘴,他灵活的舌,就探了进来,勾住她的,重重吮吸着,就好像久遇干渴的人,突然得到了甘霖般,不知魇足的索取着。
他墨黑的长睫,轻轻扫过她的脸颊,就好像在她心里搔痒一般,令她有些难受的紧。
她紧紧攀住他的脖子,身体因为他磨人的撩拨,有了些细微的反应,被他吻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楚寒终于松开她的唇,将头搁在她颈间,气息紊乱,重重喷洒在她的肌肤上,激起她一身的颤栗。
这时青衣走了过来,脸上有些急色,走近了,才看到两人相偎着,一时有些尴尬,又有些欣慰,但他已经走到了院中,想要退出去,却已不能,只好硬着头皮走过来,“王爷,秦将军他们已在书房等候了。”
楚寒似没有听到般,仍伏在蓝月光身上,蓝月光大窘,伸手推了推他,低声在他耳边道:“别闹了,快去。”
这时,他抬起头,有些郁闷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又看向青衣,不悦的说:“让他们先回,有什么事,明日再议。”
青衣一怔,面色为难,看了看蓝月光,欲言又止。
蓝月光知道他是想要让她劝楚寒,虽然无奈,但还是对楚寒道:“王爷去看看吧,可能真的有什么急事。”顿了顿,脸上一热,压低声音到他耳边,“我在房里等你。”
果然,一听到她的话,楚寒幽眸闪过一道邪气的笑意,也凑到她耳边,轻声道:“那你要如何补偿我?”
蓝月光脸色大臊,明明知道他不怀好意,但还是说:“你想要我怎么补偿你?”
“怎么样都行吗?”
她咬了咬唇,轻轻点了点头。
楚寒嘴角弯起一个弧度,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嘴唇蓦地刷过她的耳垂,惊起她身体的颤抖。
满意的看着她脸上的娇羞,楚寒将她抱腿,面对青衣时,又恢复了一惯的冰冷严谨。“走吧。”
青衣本来转开了脸,这时听到他的声音,赶忙应了声“是。”
蓝月光面色大红,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长廊一角,才转身进了房。
……
房内,雾气缭绕,蓝月光坐在浴桶中,美丽白皙的脸蛋,此时被热气蒸腾得如胭脂般酡红。
一天来的疲惫,令蓝月光有些昏昏欲睡。
一头长垂在背上,头微微靠在浴桶边沿,她微闭着杏眸,似乎睡过去了。
楚寒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女人雪白的胴^体,在水中若隐若现,房内热气氤氲,层层叠叠,有种让人恍若置身在云雾中的错觉,偏偏浴桶中的女人,却是那样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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