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很小声地:“……师尊喜欢就好。”
3。
和暮长歌一起用餐。
这些菜一看就全是暮长歌做的。每道菜都恰到好处,该多放辣的放辣,该多放葱的放葱。……普天之下,也就暮长歌会这么了解我的饮食习惯。
我拿着筷子,抱起碗,大快朵颐。吃得美滋滋。
暮长歌不吃,只饮茶。他光看着我吃,也觉得美滋滋。
我:“干饭人,干饭魂,干饭人吃饭得用盆!”
我:“有人相爱,有人夜里看海,有人食堂干饭再来一碗!”
我:“大漠孤烟直,干饭不能迟!黄河入海流,食堂我最牛!”
暮长歌一边饮茶,一边听得笑了。
他放下茶盏,看着我吃。手心一翻,一条雪白的帕子就出现在他手心。
他看看吃得高兴的我,顿了顿,将帕子凑到我唇边,又轻又小心地替我擦了擦嘴:
“……师尊。”
“食不言,寝不语。您当心别噎着了。”
我咽下嘴里的北京烤鸭,闻言看了看他。
他给我擦嘴,擦得很细。从唇边一圈一直擦拭到唇角两边,又覆到唇瓣上,轻轻抹了几回,这才退下。
好小子,擦个嘴都能擦得这么金贵。
我咂咂嘴:
“……你这么个擦法,让我有种‘这张嘴都被这么仔细地擦过了好像不适合再继续吃饭了啊喂!’的感觉诶。”
暮长歌愣了下,连忙道:“弟子没想打扰师尊用膳。……就是想给师尊擦一擦。”
暮长歌心细又手巧。
要是放在以前,像这种时候,我会笑嘻嘻地问他:
“不知长歌这么巧的手,以后会造福了谁家的姑娘?”
每每我这样问他,他都会怔上好一会儿。浓墨般的眼睛直直地望着我,久久不肯说话。
我以前还以为,他这样是害羞了不好意思。……现在我明白了,他不是不好意思,而是他想到的那个人就是我。
可我没明白。
……当然,现在我已经整明白了。
ヽ( ̄д ̄;)ノ好家伙,身先士卒、肥水不流外人田了属于是。
4。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一个问题:
在“囚禁我”和“喜欢我”之间,究竟哪个更能动摇暮长歌?
为了更好地测试,我于是直接给他下了一剂猛药:
“暮长歌,”
“现在放了我,我就和你成亲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