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向苍天横冷剑,何必生吾惭倭贼。
寇泽斌之所以抗摔,是因为小时候练过地躺拳。这个古老的拳法,很多陕人都会几下子。
三个鬼子立刻手忙脚乱了,好好的打着架,对方忽然躺地上朝你打滚,任谁都要往后退走躲开。三个鬼子一后退,包围之势就散架了。
寇泽斌一个滚翻追上了一个鬼子,忽然双手撑地,抬腿一个剪踢就踢在鬼子的膝盖上,鬼子痛呼一声跪在地上。
寇泽斌双腿一绞一盘,迅起身后,就扑向那个鬼子,军刺一下子刺入他的脖子里。但鬼子的反应也不慢,一只手死死握住刺入咽喉的军刺,另一只手上的刺刀却捅入扑过来的寇泽斌肚子里。
这些动作都在电光石火间完成了,等另外两个鬼子挥着刺刀扑上来时,寇泽斌已经拔出鬼子腰间的柯尔特。鬼子为了便于迅开枪,手枪保险都是打开的。
“砰砰”两枪结果了两个鬼子,那两个鬼子做梦也没想到对手会用枪,不是说好了决斗么,你们支那人武士的不是。
寇泽明哪里有心情理会他们是否死不瞑目,抬枪对准了小队长。而小队长却躲在那个老百姓身后,正伸手从枪套里掏手枪。他刚才正看得聚精会神,哪里想得到寇泽斌会夺枪玩阴的。
情况间不容,寇泽斌果断的一枪打在鬼子身前肉盾的肚子上,肉盾立刻痛得弯腰,小队长猝不及防,惊恐的眼球里映射出对面枪口射出的灼热弹丸。
眉心中弹的小队长不甘心的倒下了,他的手枪刚刚已经举起来了,就差一点点的时间,就差那么一点点,可中国老祖宗不给他这个机会。
寇泽斌虚弱的放下举枪的手臂,将一截露头的肠子塞了回去。鬼子的刺刀豁开了他的肚皮。他用军刺割了一大块鬼子的衣服塞在伤口处,用鬼子的宽皮带紧紧扎住腰间。
完成粗糙的包扎后,他已经满头大汗,体力消耗过多,血液也流了不少,身体已经极度虚弱了。
可他此时却像一尊凶神恶煞的战神,浑身浴血,杀气盈天,那些老百姓看他一眼都害怕。
他拎着手枪穿过过亭,经过那个肉盾时,满是歉意的说道:
“我叫寇泽斌,是桥山护林员,你可以随时来这里找我。抱歉了兄弟。”
……
“啊——”
小笠原义康出困兽犹斗的嘶吼声。
他不甘心,但更是愤怒。
他已经跟道长打了七八个回合,他虽然没有占到便宜,可他也把道长累的不轻,毕竟道长的年龄太大了,昨天又赶了一天的路,回来后根本就没有休息好。
所谓拳怕少壮,棍怕老郎,两人一个气壮体力好,一个气衰经验多,看上去好像平分秋色。
可是小笠原义康却知道道长有好几次机会杀了他,却在关键时刻收了手。他的疾如风电的剑术,在道长面前破绽百出,每每都被道长轻描淡写的巧力轻轻破去。
此刻他身上有四道剑伤,每一道伤口都不致命,可是伤口在流血呀,他感到有些贫血了。
可恶的中国老道,你敢戏耍我。小笠原义康急眼了,他现自己被缠住了。庙里的枪声提醒他这里还没有按计划清场,亲王殿下来了之后怎么祭拜。这个老道就是故意不杀他,不让那些队员群龙无后孤注一掷的杀人泄愤。
他几次想掏枪杀了道长,可袁逸舒手里的冲锋枪却有意无意的瞄着他。他竟然用自己的冲锋枪对着自己,小笠原义康快气疯了。可袁逸舒还是中途逼着他把手枪扔了出去。
袁逸舒大义凛然的对他说:
“阁下,武士精神是全日本武士阶层的集体荣誉,你只有全力击败玄清道长,才能扞卫小笠原家族数百年的武士荣誉,否则你不配做菊之刃的领。别忘了,这里还有其他帝国武士在看着你。”
小笠原义康后悔自己为什么让他替自己看管武器,这个低贱的源义家族的后人,等回到东京,他要用自己的野太刀把他大卸八块,再剁成肉泥,他心里暗暗誓。
当庙里的枪声再度响起时,三人都知道那个狙击手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