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驶过街道,拐进了南顺城的一个巷弄口。
等杨士凡醒过来时,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眼睛蒙着一块黑布。
啥也看不见,杨士凡就很慌张和恐惧,他根本不知道下手的是谁。是国民党县党部收网了?
对县党部他还不怕,他最怕的是自己投敌变节的事被现,那他面对的可就是锄奸队了。
“是哪位朋友跟在下开玩笑,把蒙巾摘了让我看看你是谁。”
屋里无人回应他,越是寂静越瘆人,杨士凡瞬间后背满是汗水。
空旷的沉寂最有压迫力,杨士凡身子在椅子上开始扭曲,试图挣脱捆绑的绳子。可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绑的,就跟捆死猪一样,捆得贼结实。
“是谁?出来说话。”
眼不能视,身不能动,杨士凡被静默的空间压的直喘粗气,他已经恐惧到了极点。
他不停的扭曲,不停的叫喊,一个小时后,他已经筋疲力尽了,汗水将他的衣服尽数湿透,就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他缩在椅子上,如同受伤的小猫小狗一样,惊惧的感知四周一切动静。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在他耳后阴恻恻的开口了,仿佛说话的人一直就在这个屋子里无声的注视他不停的挣扎和嘶叫。
“杨士凡,双龙镇北沟村人,中共党员,教师党支部宣传委员。”
“你是谁?”
杨士凡已经浑身没有力气了,可现在他感到后脖颈冒阴风,一直窜到了尾巴根,不由得坐的笔直。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该如何称呼你。不久前你已经投靠在县党部门下。说你是叛变呢,还是说你是投诚呢?”
杨士凡就觉得蹿到尾巴根的那股阴气继续往下窜去,顺着大腿一路窜到了脚掌心。听人说要是脚掌心冒阴气,那人就离死不远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杨士凡何止是心慌,简直就是六神无主,心已经蹦到了嗓子眼,他都担心自己一张嘴心就能飞出去。
变节这件事只有寇维中知道,最多还有几个寇维中身边的心腹知道,难道寇维中把自己卖了?不可能,他花了大代价,还没有从自己这里捞取本钱回去,是断不能如此做的。
“我要是把你投诚的消息不小心透露给中共,你猜会生什么?”
耳后阴恻恻的声音变得鬼森森冷嗖嗖的,令杨士凡身上所有的毛全都集体立正。不仅如此,他还觉得脖子上有一把刀轻轻贴着皮肤划过,他就觉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尿道括约肌了。
“你……你想让我做什么?”
一想到中共锄奸队的手段,他立刻做出了抉择。
“呵呵,真聪明,我喜欢你这股聪明劲儿。”
随后那张嘴对着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气,而后冰冷的刀锋再次从他脖子的皮肤上划过。
这次杨士凡没能控制住括约肌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