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来了几位旧友,喝多了,现在还没有缓过劲来。”
“噢,那还是多注意身体吧。”
李清同不咸不淡的说着,目光貌似关切的在吕照南身上停留了一会儿。
……
县城里气氛稍稍紧张了些。
毕竟光天化日之下有人开枪这是个大事件,县党部除了特勤队之外,其他科室都被抽调不少人上街帮助巡察,尽量在天黑之前找出“目标”来。
郑鸿川被特勤队情报组的画出了素描像,乍一看上去有七八分相似,这已经足够用了。
旅馆饭店被特务们重点光顾,而民众对于抓日伪特务还是积极配合的,郑鸿川的素描像被一家家的撒出去了。
群众路线可不是中共专有的,事实上北伐革命那会儿,国民党就已经上手运用了。
东坬路民宅区一间窑洞里,张大成紧张的听着队员汇报街面上的形势,如果县党部开始搜查民宅区,郑鸿川是跑不掉的。
他让组里剩下的那个队员去学校给晁清辉汇报,请示下一步怎么办。
他从炕柜里翻出自己的长袍让郑鸿川换上。
此刻郑鸿川还在惊魂未定,他之所以请命来此,就因为他判断眼下是国共合作的“蜜月期”,危险性小,可现在看来,中部县城里步步危机,杀气腾腾的,自己一进城就被现被盯梢,他确实有些胆战心惊了。
长征路上枪林弹雨的那么危险,他之所以不是很害怕,是因为身边都是异常勇敢的红军战士,他很有安全感。
可是在眼下这种环境里,敌人是看不见的,自己缺乏隐蔽战线的斗争经验,恐怕特务的枪口随时会顶在自己的脑门上。
“张同志,那个开枪引走特务的同志什么时候来,我要当面谢谢他。”
“他呀,你恐怕见不得他,他不属于我们地下党组织的。”
“噢?不是咱们的同志?那就是正义的侠士啰?”
张大成摇摇头,说实话出于组织原则,他不能泄露何林木同志的根脚来历。但郑鸿川一再追问,并以洛川工委特派员的身份让他说出侠士的来历。
张大成只好告诉他,此事只能等地下党的晁清辉书记亲自来说。
郑鸿川很不高兴,但还是表扬了他高度的组织纪律性。
等到晁清辉匆匆赶来时,都已经快到傍晚了。
一进屋,晁清辉就连连抱歉,郑鸿川大度的摆摆手,正式说起自己的任务。张大成则出门当哨兵去了。
“晁清辉同志,先对你们申请营救被捕的我党同志,上级指示以你们为主,做好前期调查,摸清楚情况,组织上派了三名老游击队员过来帮助你们完成劫狱任务。”
“太好了,他们什么时候到?”
“大约两三天就到了,你们准备安排一下他们的住宿。”
“这个没问题。”
“鉴于目前形势,你们在蒋管区的展和斗争很有成效,上级决定成立中部工委,扩大我党在蒋管区的斗争范围,争取更多的民众支持我党,支持全民抗战。
上级还指出,目前你们党支部的阶级构成还比较单一,要加大力量展工人、农民和商人阶层,争取走出‘工农兵商学’宽阔的革命之路。至于兵嘛,听说你们这里驻扎一个保安团,你们可以试试嘛。”
晁清辉认真的听着,不时的与郑鸿川探讨一番,这时张大成闪身进屋:
“晁书记,特务开始逐户搜查了,有保安团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