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舒婧冷着脸不搭理他,杨文财只好讪讪的往里走,边走边批叨:
“竹摇清影罩幽窗,两两时禽噪夕阳。不对,是噪炕头,嘿嘿。”
“杨文财……”
杨文财拿着军帽就往后院窜去,身后是王舒婧咬牙切齿的怒叱声。
后院台阶上王大善人默默的看着这一幕,惋惜的暗暗摇头。
其实他最初属意的女婿就是杨文财,三岁看到老,小时候这小子调皮捣蛋的很有灵性,日后展肯定错不了,他相信自己的眼力,可惜这小子就可王家的丫头一棵树上吊死,他只好选了袁逸舒。
“王伯,杨家小子给您请安来了。”
对于长辈,杨文财可不敢缺了礼数,那代表杨家的脸。
而后又一个立正,向王大善人敬了个军礼:
“王会长,今日特来拜访,找个地方聊聊吧。”
王大善人一见他敬礼,就不从容了。
“哎,指望今年百事昌,谁知命里有祸殃。今个这雨下的不吉利呀。”
“咳咳……看您这话说的,和风吹绿柳,时雨润春苗,大吉大利,分明是你不知道贵人临门。”
“在哪呢?谁是贵人?”
“雨润花开春满园,我来了,你家花开了。贵人行走,百花沾恩,贵人走渴了,赶紧去给贵人弄壶好茶。”
“你个鸡娃子,都是团长了还是这么嘴贫。”
“这不是想您老人家了嘛。”
“我看你是想着我兜里的钱。”
“王伯,咱讲点道理好不好,我这上门给您请安总不能空手出这个门吧,那不是让人笑话您嘛。
嘿嘿,我这也是一年盼着一年好,谁知他娘的年年都是破棉袄。日子没法过了,军粮都快断了。
不过我可不是打秋风来了,更不是江湖救急,我是真有正事跟您老人家商量来了。”
“真的?”
保安团那点事,有他儿子王回城他很门清。
“咋?你信不过我?”
“我信君子,可这年头,君子也不能信了。”
“嘿嘿,那正好,咱是读书人,不算逑君子,您老人家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你呀,小时候咋就没看出来你是个厚脸皮。”
“这不是跟您学的嘛,您说过,做人不能死要脸皮,但也不能死不要脸,咱就取中,嘿嘿,取中刚好。”
两人边说边向“悟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