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得到能够匹配她体内灵气纯度的功法,无论是任何一种属性,她都能很快的理解并且熟练运用,这就是属性天赋和修炼天赋强大的特权。
真正的天才,从来就是如此,别人穷尽一生也无法突破的境界,她却能轻松的跨过这道门槛。
如果桑红衣不是生在了十六阶梯,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也错过了最佳修炼的时间,如果她一开始就生在二十六阶梯,现在的她,可能已经傲视同阶群雄了。
这就是天赋好,但运气差的典型代表了。
而风系的天赋本来就很难得,所以未然还未见其面,但只是这种不经意间透露出的淡淡威压,就足够让桑红衣对对方忌惮不已。
她猜得果然不错,随着城主的话音落下,竟是从天而降下一男一女。
桑红衣唯一的感觉就是这一对男女实在是太骚爆了,那种刻意做给别人看的装逼感如狂风一般扑面而来。
那女子手中拿着一把红伞,伞面很宽很大,足够将两人都笼罩其中,而男人一手抓着女子的肩膀,一边自天上缓缓降落。
伴随着呼啸的狂风,原本摆着的矮桌被吹翻了好几桌,一些修为不太稳固或者有些低的长老供奉们竟是直接被吹飞了出去。
“这才是真的下马威啊。”桑红衣目光微敛。
这一男一女,可能就是小表妹口中的‘那个人’了,而苏伏的娘口中所说的那个想抢走苏伏的人,莫非就是这个女人?
桑红衣不敢相信。
因为这女人长的有点……丑。
若只看这两人的出场方式,倒真是飘飘欲仙。
只是,这俩人都担不起细看。
男人太老,看起来像是已经过百岁的老爷爷了,女子年轻倒是年轻,但长的实在是有些不敢恭维。
桑红衣本身倒是不太在乎长相如何,总不能因为人长得丑就嘲笑人家。她只是有些奇怪,对方为什么要保持着这种丑陋的模样。
到了她们这种修为的人,就很少能找到丑女人了,顶多就是先天与后天的差别,即便长的再难看的女人,只要能修炼到仙君境,改变一下容貌,再吃颗驻颜丹,分分钟就能化腐朽为神奇。
这女子看修为是侍神境初期,比起她来还要高上一个境界,而到了这个境界的人,就算是再穷,随便挤一挤也能凑一颗驻颜丹的灵石。
但是,对方却并没有这么做,脸上一脸的斑斑点点不说,眼睛中间靠鼻子的部分还有一块红褐色的胎记。
正是因为这块胎记,让这女子的脸有些惨不忍睹的感觉。
那男人一头白,虽然面目苍老,动作却灵活的不像一个老者,只不过他微微的有些驼背,说话的声音沙哑的让人烦躁。
伴随着他的笑声,原本排列了两队的‘侍卫’个个被震得吐血,而桑红衣一直注意着小表妹的神情,现她自始至终都不敢去看这老者的眼睛。
桑红衣几乎可以肯定,小表妹口中的‘那个人’,应该就是这个老者了。
这个被小表妹称为苍穹域最厉害也是最坏的人,却让桑红衣有了十足的兴。
所谓最厉害的人,应该是名震十六阶梯的人。这样的人,怎会名声不显?
但是,桑红衣寻遍了记忆,也找不到与这老者和女子条件相符的当代高手。
“哼!”城主一声冷哼,原本的狂风顿时停息,反倒是那老者皱了皱眉,‘咦’了一声,随即冷笑道:“没想到你倒是更进了一步。”
“苏东流,老夫的提议你想的如何?”老者阴霾的脸露出一丝笑容,只是这笑容怎么看怎么扭曲丑陋,比哭都难看几分。
“想你老母!”苏城主一拍桌子,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
“苏东流,看来你这些日子脾气见长。”那老者一脸的褶子叫人有些反胃。他冷哼一声,阴笑道:“你以为你修为更长一分,就能与老夫对抗?若非是看上了你家那个小子,老夫都不想和你多费唇舌,直接灭了你神兵城就是!”
老者这话一出口,桑红衣顿时一脸嫌弃。心说你都长成这熊样的,还是个男的,又那么老,还想打我家苏伏小鲜肉的主意?
要不要脸啊!
只是许若一直都在观察着桑红衣的反应,对桑红衣能够汝瓷沉得住气倒是颇为赞赏,也很满意。
身为神兵城的少夫人,她们不要求自己的儿子非得娶个什么绝代天骄盖世天才,也不需对方非得有什么强大的身家背景,但至少也得镇得住场子。
桑红衣的修为可能不是很高,但是否有足够的勇气站在苏伏的身边,和她一同面对风雨,这才是她们两个做父母的要要选择的品质。
可能将比人卷入自家的恩怨有些自私,可他们毕竟就这么个儿子,捧在手心里疼,不求找个能和他们一样原以为儿子付出一切的女子当儿媳,但至少这个女子也得有想要和儿子过日子的觉悟。
桑红衣不可能没有现对方的强大,不说别的,就那老东西就是千秋境巅峰的修为,且这种千秋境巅峰与普通的千秋境巅峰并不相同,这里还有一个很复杂的故事。
但是,桑红衣却并没有退却,没有惊慌失措,甚至没有露出丝毫恐惧的神情,反倒是一脸的嫌弃,就凭这一点,她对这个儿媳妇就更加认同了几分。
“你倒是灭了试试?”苏城主脸色铁青。
这老东西,很早之前就已经来他神兵城耀武扬威了一次了。
就是在苏伏从灵魂荒冢里出来那次,接到了神兵城的书信,只是书信中的内容却是叫他不要回去。
苏伏立刻就知道是出了事,又怎么会一味躲避,让整个神兵城跟着遭殃?
所以他还是回去了,只是没有鲁莽现身,而是在暗中观察,以求寻找到突破口。
神兵城的外城如此死气沉沉,就是因为这个老东西上一次的破坏,造成了死伤无数。且他竟然还在外城布下了一套阵法,阻绝所有人离开,进一步威胁苏城主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