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比起断手断脚,甚至丢掉性命,坐牢至少四肢健全,还能好好活着。
“该不会因为你觉得司南风是我……那个啥吧?”司莲连二哥都不愿意叫,十分嫌弃地找了个替代词。
“不是。”傅时渡墨眸微垂,容颜一霎间似圣人,“是因为你,却不是你猜测的那个原因。”
“只是一个名义上的哥哥,还不足以成为我对他心软的理由,我也没爱屋及乌到那个程度。”
司莲坐在男人腿上,那张浓淡昳丽的脸凑近他,眼睫眨动,琉璃般清透澄澈的眼底晃动着好奇的碎光,“那是到底因为什么?”
傅时渡低头,衔住少年那就像是裹着露珠娇艳花瓣一般柔软的唇,唇齿纠缠,细致轻缓地吻着他,很快从司莲嘴里品尝到一点葡萄甜美的滋味。
他该怎么说呢——
我虽从不信神佛,却害怕以你之名做的每一分恶,都会回馈到你身上。
所以,不敢。
他竟然也有这般心里千回百转的时候。
说出来却未免显得矫情。
傅时渡扶着司莲的腰,从深处退出来,在少年那亲得仿佛熟透了的樱桃般的唇上轻轻辗转,喑哑含笑的声线极低地道了声,“你可以猜一猜。我们莲莲这么聪明,一定知道的。”
司莲感觉嘴唇又烫又软,像是充血一般透着靡艳。
他身体有些酥软的微微仰后,与男人拉开一小段距离,雪白的齿咬着下唇透出微微的喘息,就连声音也像是玫瑰被揉了蜜,软得花汁四溢,“傅时渡,你不想说就不说,也用不着这样来堵我的嘴。”
未免司莲往后仰的时候摔倒,傅时渡覆在他腰后的修长手掌略微用上一点力道,少年便还是回到了他怀里。
鼻尖相抵,呼吸交缠,男人似乎很喜欢这般的亲昵,司莲听见他墨眸半垂,心情似乎极好地道:“我就说,我们莲莲很聪明。”
再亲嘴巴就要破皮了……
念头在脑海里闪过,司莲连忙说:“傅时渡,我还想吃葡萄。”
想吃葡萄是借口。
也是少年含了点“报复”意味的小心思。
谁叫傅时渡不告诉他司南风的事儿是怎么回事的,他要吐傅时渡一手的葡萄皮!
傅时渡靡丽的唇勾勒起一丝弧度,很轻的在司莲嘴唇上碰了碰,浅尝辄止中仿佛还带着一丝‘这次就先放过你’的意味,才道了句,“行。”
继续喂葡萄。
司莲本身倒不是特别想吃,不过冰镇过的葡萄个大又饱满,颜色黑紫,上面裹着一层晶莹的水珠,用来降温刚刚好。
所以,男人长指拈了颗葡萄送到他唇边时,司莲微微张唇,没有忙着吃下去,而是含在两片柔软鲜艳的唇瓣之间。
唔,好凉……
少年雪齿红唇间含咬着的一抹紫黑色,看得傅时渡眼眸再次暗下,墨色浓烈。
男人喉结动了动,倾身缓缓,贴在少年精致白腻的耳廓边,以微哑的声线低沉暗语了一句,险些没把司莲给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