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管家将母女俩请走,司莲告诉管家,“以后司家人来,一律不见。”
原主已死,跟司家因果已断。
司莲实在是没有必要理会那些人。
“这个当然没有问题,只要您不想见,他们必然不会打扰到您,不过……”管家眼神蕴含着丝丝哀怨地望着司莲,“少爷您早餐只吃这么一点点,我实在没有办法向先生交代。”
好像司莲这顿饭吃得多少,比从傅家狼狈离开的阮玉青母女俩可重要多了。
“啊,这个啊。”司莲弯起墨眸道,“我会自己跟傅时渡说的。”
鲜奶浸湿了裤子,黏糊糊的不舒服,司莲回到卧室换了套衣裤,然后把乖巧趴在地毯上睡觉的大白虎当做靠枕,拿了本书窝在大白身上。
司莲读的都是这个世界的古典名着,期间佣人贴心地送来水果和饼干茶点。
傅时渡回来的时候,司莲靠在大白身上睡着了,书蒙在脸上。
大白虎早就醒了,但为了不吵醒少年,身体一动不动趴在那里,只有尾巴慵懒地甩着。
见到傅时渡,大白虎湛蓝的眼睛里流露出委委屈屈的人性化神色,仿佛在说“你怎么才来呀?”。
傅时渡才不管委屈的大白,略微弯腰拿开司莲盖在脸上的书。
压在脸上的重量一卸掉,司莲就醒了,眼睫睁开,视线有一瞬的迷朦,他声调轻懒,或许只是下意识地喊了声,“傅时渡……”
傅时渡顺势将人从大白虎身上抱了起来,那本古典籍也被他拿在手里,男人墨眸垂下,瞥了眼怀里的人,“这么厚一本,你倒是不嫌书重。”
司莲精致的雪肤被书典的棱角压出一道鲜红的痕迹,他抬手揉了揉眼,语调懒懒地答,“睡着了,没有注意。”
傅时渡抱着少年在沙坐下,“今天司家来人了?”
司莲靠在傅时渡肩膀上,轻轻打了个哈欠,声音透着散漫,“唔。来的是司梦梦母女。”
傅时渡指腹抚了抚司莲脸颊上的压痕,像是在抚碰着某种令他爱不释手的名贵玉石,嗓音微黯地道:“说了什么?”
“忘了。”司莲道,“反正全部都不是我爱听的。”
不重要的人,不重要的事,说的不重要的话,司莲自然不会记在心上。
“听说,你还让大白吓唬她们了?”
“管家先生告诉你的吗?”司莲打起来点精神来,在男人腿上坐直了身体,“我是让大白吓她们了,司梦梦走的时候,都被吓晕了,还是被佣人抬到车上的。”
少年精致明艳的容貌上,表情倒是没有丝毫幸灾乐祸的意思,只是简单陈述一件已经生过的事情。
傅时渡手掌扶着少年那截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掀了掀唇,道:“是司老爷子打电话到简森那里,说他的儿媳妇和宝贝孙女被我们莲莲吓得不轻。”
简森是傅时渡的特助。
以司家的级别,还够不上知道傅时渡的私人号码。
傅家向来神秘强大。
“原来不是管家先生告的状啊。那傅时渡,你要骂我吗?”司莲眼睫忽闪,望着男人的眼睛。
傅时渡微微挑眉,“我骂你干什么?”
“我吓了司梦梦,给你惹麻烦了呀。”司莲道,“司家上到司老爷子,下到司天御几兄弟,可是将司梦梦当做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的呢。”
“那关我什么事?”傅时渡嗤笑了声,然后眯起墨眸,修长漂亮的手指轻轻将司莲下巴捏住,“我问你,你叫我什么?”
“傅时渡。”司莲不假思索地回答。
“错了。”男人冰凉莹白的指尖,缓缓抚过司莲的唇瓣,眸色连同声音一起暗下,带着危险而暧昧的暗示性蕴意,“好好地想想,应该叫我什么,要是再答错了,今晚我们就试试用这里。”
变态。
司莲才不要。
他试探地喊出那个大抵傅时渡爱听的称呼,“……老公?”
喊完,少年脸颊微微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