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嘴上嫌弃着,一边拿出手帕,将司莲鼻尖不小心蹭到的灰给擦干净,随后是手指……
价值几万块的名贵手帕,被用完后扔掉,落在男人的脚边。
仿佛它的作用,只是为司莲擦拭手掌。
司莲捧着变得干净的铁盒。
傅时渡从身后拥着少年,下巴放在他纤薄的肩头,艳丽的眉眼半垂,懒懒地问道:“这里面是什么?”
司莲一边打开,一边回答道:“这些装着的是……我的心愿。”
“心愿?”
司莲拿出一本日记,指尖随意翻开几页,“这上面记的东西比较零碎,但它是在这个司家,唯一完完全全属于……我的东西,我一定要拿走。”
傅时渡唇瓣的柔软触感若有似无的碰上司莲的耳廓,“还想要什么,就算是司家其他的东西,也可以拿走。”
“真的?”司莲突然转头,傅时渡的唇就碰上了他的。
望着那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孔,司莲怔愣了下,睫毛重重一颤。
傅时渡漂亮锋利的瞳眸无波无澜,在少年鲜艳柔软的唇瓣上重重咬了下,才道:“愣着干什么,傻了?”
司莲纤长的手捂住泛着疼痛和灼意的唇,反驳道:“你才傻。”
傅时渡手指扶在少年的腰侧,似是轻慢地哼笑了声,“没有就好好想想,这司家你还有什么想要的。”
司莲摇头,“别的都不要,傅时渡,你帮我把户口本牵走吧。”
司莲继承的原主记忆里,在这个国度,户口本和身份证都是很重要的东西。
既然重要,就不能被掌握在司家手上。
“就只是这个?”傅时渡以为少年至少得要司家一些实质上的补偿,没想到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要求,慵懒漂亮的墨眸里闪过一抹惊讶。
毕竟,他的小金丝雀在司家一直过得饱受欺凌,就算让司家拿出股份和钱财来补偿他,也一点都不为过。
可是,他却没有趁机提出那样的要求。
司莲抱着重新被合拢的铁盒,点点头道,“这个就行了。”
然后,少年又眨了眨眼,乌泱泱的睫羽就像是停栖在那两片薄白眼皮上的蝶,抿起唇道:“如果会让你为难的话……”
“不会。”皮囊艳极的男人掐了一把司莲精致白嫩的脸颊,漫不经心地道:“你可以再提一些要求,很过分的那种,都没有关系。”
司莲圆眸漂亮,“那不就成了仗势欺人了?”
傅时渡垂眸低笑,“我允许你仗我的势欺人。”
…
到最后,司莲也只从司家拿走了原主的手稿、铁盒、以及户口本。
然后,重新跟傅时渡回到深山别墅。
昨日原主被司家送来的时候,满心灰暗,绝望,和惶恐。
但是,这个地方对司莲来说,比在司家待起来舒服。
昨晚深山别墅没有一件司莲的衣服,司莲只能穿傅时渡的衣服过夜,今天傅时渡让人按照司莲身体的尺寸,给他准备了一屋子的衣饰,上到大衣燕尾服,下到手表墨镜胸针,甚至是……内裤。
目测容纳这些衣饰的房间面积,远比司梦梦曾经占去做衣帽间的原主房间还要大得多。
司莲对配饰穿搭倒不甚在意。他在神界时穿的是本体幻化的仙衣,颜色烈烈,不染尘埃,永远都是那一套。
不过,大概也没人不喜欢这种被人重视的感觉。
“谢谢。”司莲道。
傅时渡赏玩着少年细白的手指,垂眸懒倦,似笑了下:“不用谢,说好了要养你的……我的小金丝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