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的身体极为强悍,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墨凌渊周身笼罩的魔气便逐渐消散,他的脸色也恢复如初。
顾云歌感受到他刚刚有些虚浮的气息再度深沉如渊,显然即便没有完全痊愈,也好得差不多了。
那三大顶级强者死在他手上,他居然很快便恢复如初了,那位以死重创他的太上长老知道这事非气地活过来不可。
落到一个这样强的绑匪手中,顾云歌也是万分无奈了。
她正想说去探墓的事,便见墨凌渊站起身来脱下了自己的那件繁重的紫袍,顾云歌一眼看到了那衣服背后的一道口子,伤口处沾染了大量鲜血。
原来他的伤在背后,身上不止是旁人的血。
“收起来。”墨凌渊长臂一伸将袍子送到她近前。
顾云歌有些迷惑:“干嘛给我?”
“不能扔,会暴露本座身侧有风水师,对以后不利。”墨凌渊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她。
小兔子怎么忽然不聪明了?
“我知道不能扔,我是问你自己不会收起来吗?我又不是你们家丫鬟。”顾云歌表示做俘虏也是有骄傲的。
“本座的储物戒不放杂物,你收着。”墨凌渊见她不接又很自然地收了回来:“看来你不是很想继续探这双栖山了。”
“别啊,这种事本来就应该我来做,来来来,我帮您把里衣也换了。”顾云歌连忙上前两步将他手中的衣服抢过来,顺手一扣他腰带,扯开他中衣的衣襟。
开玩笑,她费这么大力气才来到这双栖山,他说不探就不探了?
墨凌渊觉得她难得乖巧一次,刚想夸一句她就扯开了自己的中衣,而且小手已经伸到了里衣带子上,眼看着要将他脱个干净。
他脸色便是微微一凝,探手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没好气的道:“你在做什么?”
顾云歌当然是想趁机看看这位魔尊大人的身材,反正事情都做了,不如做得彻底一点。
“更衣啊,你这一身的血容易在墓下招惹不干净的东西。”顾云歌一脸无辜的道。
以墨凌渊目下无尘的心性是绝不会想到小兔子其实想吃他豆腐的,但他就是觉得这小兔子不会这么乖巧。
而且他从不让人近身侍奉。
“不必。”
墨凌渊心神微微一动,变为了一头黑,衣服也换了一件玄色绣云纹的袍子,虽然是黑色但在夜色之中却一点不低调,迎着光便能看到绣着的暗纹,流光溢彩。
相比于顾云歌一个款式的白衣几十件的风格,这位魔尊大人则是烧包的多,只不过他品味很好,身材和颜值也能打,穿什么都是相得益彰,满身的华贵。
因此顾云歌总觉得这应该是个闷骚的男人,只不过暂时没有现他闷骚的那一面,私下也是正正经经的样子。
“失算了?”墨凌渊见她愣,抬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对于没有吃豆腐成功顾云歌的确是有些遗憾的,但她自然不会表现出来,只是仰头看他,“现在可以探墓去了吗?”
“不急,本座先杀了这些人。”墨凌渊目光四下看去,对这些漫山搜寻他的人动了杀心。
顾云歌知道他这是真的痊愈了。
“不成,此地的坟冢绝不一般,若是见了这漫山的血短时间内必然更加妖异,不要那么残暴好吗?动不动就要杀人。”顾云歌很是不满的道。
墨凌渊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颇有调侃之意。
顾云歌被看得有那么点心虚,她自己的确也不是善男信女,甚至杀起人来不比墨凌渊手软。
这与她的生长环境有关,她出生的时候地球便已经灵气复苏了,顶尖的科技被层出不穷的异能者和修行者远远越,
统治阶层也因此无力维护秩序,弱肉强食、战乱四起,到处都是压榨和剥削,若是不心狠手辣早就成了别人的盘中餐。
对于一个三岁就开始学生存的人,怜悯和善良这些品质于她来说毫无益处,那是和平年代的人才能拥有的奢侈品格。
“好吧,就当给我个面子,如果找到墓,里面的东西我分你一点总行了吧。”她换了一种说辞。
毕竟大道理从她嘴里说出来可信度的确是不高。
“当着他们找墓穴?你不怕找出来别被他们抢了?”墨凌渊看着她道:“要考虑清楚。”
“要是那么容易就被抢了,这墓也不会上万年没有被现。”顾云歌说着已经将周围的山石树木恢复了原本的样子,而后给了墨凌渊一个黑色斗篷,正是上次他披在她身上的那一件,并且将罗盘塞在他手中。
“知道的还不少。”墨凌渊此刻知道她是有备而来,绝不是一时兴起。
“季先生告诉我的,说起来今日没带他还有些对不住他。”顾云歌一想到季苏白对这里的好奇便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墨凌渊听到季苏白又想到这小兔子在危机时刻第一时间支走他的事了,
当初在江边给她传音,便是告知有人来杀自己,自己暂时不能护着她,让她跟着圣地的人走。
可小兔子当即便装病将季苏白支走,谁不知道这位医道圣手医术高明,但手下的功夫实在一般,混乱之中最可能受伤。
她倒是很关心季苏白啊,这时候都能想起来。
“等我回去再将山川地貌说给他听。”顾云歌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还点头,肯定自己的决定。
她与季苏白很聊得来,季苏白同她学风水,她同季苏白学医术,其间并不存因果,是很舒服的相处关系。
“仔细脚下的路,少言语。”墨凌渊凉凉地提醒。
顾云歌敏锐地现这位魔尊大人态度比之前冷淡了,她凝神想了想,问:“为什么我每次提季先生你都不高兴?你是嫉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