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个问题啊?”顾云歌是开口说话的。
“说。”
“夏淼淼今日从我头顶过,为什么会没有反应?”这是顾云歌一直在想的问题。
“本座将她脑中关于你的记忆抹除了,即便见面她也不会记得你。”墨凌渊淡声回。
顾云歌了然,他需要让夏淼淼来指证长渊宗,所以不能杀,但也不想让她成为以后的威胁。
“所以你也是早就想到来这里?”顾云歌对着空气说话便十分放松且随意,少了防备和警惕。
“嗯。”墨凌渊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她甚至能脑补出他说这话时候的神态和表情。
他必然是背对着墙壁在修炼,神色淡漠,听到这般愚蠢的问话便十分的敷衍地应着。
顾云歌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样了解一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与她来说还是个绑匪。
她摇头笑了笑,在感慨奇妙的同时闭上了眼睛,背对着墙抱着被子睡了。
另一边,墨凌渊破天荒的没有打坐,同样背对着墙睡下了。
在很久之后的某一天顾云歌才知道自己原来是猜错了的,别说她,就连墨凌渊自己都不太了解现在的自己。
第二天早上顾云歌照常在院中吃早饭,正吃着便见郑馨儿从西厢房走了出来,看到她也只当没看到,快步的走出了院子。
顾云歌从这脚步上也能感受到那浓重的怨气,她觉得也不怪人家幽怨,好好的待选圣女被一个护卫赶到厢房去住,怕是这一晚上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顾姑娘,早。”季苏白从院外回来,背后背着一只竹制的背篓,里面绿油油的一片,大概是草药。
“季先生更早。”顾云歌应声又道:“正赶上早饭。”
季苏白走上来的时候顾云歌只觉得有香风浮动,一抬眼便见季苏白拿着几朵黄黄白白的花递到她面前:“采药的时候觉得这花颜色不俗,香气也动人,便摘了给你插在花瓶里。”
他说得坦荡大方,顺手便交给了阿昭。
“的确是很香,也好看。”顾云歌自然接话。
花递过来的一瞬间她是有点慌的,但看季苏白随意的样子也就放心了,放心之后又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她得多么自信才会觉得自己值得人家天下第一的医道圣手几见钟情。
当真是庸人自扰。
“刚刚我上山的时候看到那郑馨儿朝着北面山峰去了,据说那里住着另外两名待选圣女。”季苏白闲闲开口。
顾云歌笑笑:“看来我这名声要响亮了。”
“她们的话不必放在心上。”季苏白安抚。
顾云歌随意点头,只要不欺负到她头上来,她都可以当做没什么事生。
“若是不想听也告诉我,保管一针一个,让她们这辈子说不出话来。”季苏白见她放下筷子,又将那仅剩的一个小笼包推到她面前:“再吃一个,正在长身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