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遮掩掩的,不会是要死了吧。微小少爷恶毒地想。
眼看大哥越过自己往前走,他捏着车钥匙转身:“我是不会祝福你的!”陈子轻没回头:“我也不需要你的祝福。”微小少爷变了脸,听他用哄小朋友的语气说:“但我可以送你一句祝福。”
"弟弟,看男人的时候,眼睛擦亮点吧。"
陈子轻用了原主的身体,伤害过原主的人,他都不可能真心交好。不过原主生前跟弟弟没交集。所以就给个祝福吧,爱要不要。
柏先生跟柏太太返程回到居住地,生活照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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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做第一个。
柏先生给了太太无边宠溺。
陈子轻不知道他多被人羡慕,只是有天深夜口渴醒来没在旁边见到人,他起床去倒水喝,端着杯子在小楼里晃动。
玄关有一双陌生的皮鞋。
陈子轻的睡意减退一半,剩下一半让他在上楼看看跟上床睡觉之间摇摆不定,最后还是选择了前者。
书房的门是掩着的,陈子轻通过那道缝隙看进去。他先看的地面,入眼有碎裂的烟灰缸,散落的文件。
是柏为鹤扔的吗?不是吧。
陈子轻从来没见过柏为鹤发怒的一面。
可不是他扔的,还能是谁呢,难道是深夜到访的客人吗?
那客人背对门口,身形十分陌生,给人一股浓重的嗜杀味道,然而他此时的背绷直,头低着,手紧贴裤缝,绝对的臣服。
陈子轻的视线擦过客人肩膀,落向坐在办公桌后的柏为鹤。可怕的威压实质化,冰冷,森然,高高在上,仿佛入目皆是蝼蚁。他转身蹲在墙边缓了缓,起身回房了。
这件事之后没多久,陈子轻就在上班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夏桥正。除了他,还有他的父亲。
陈子轻失手弹错了琴键,后面都没有再错,他一首曲子弹完,夏家父子还在餐厅。
没什么好说的,陈子轻便没过去打招呼,他去对面听流浪歌手唱歌,旁边来了个人,身上带着苦涩的烟味。
陈子轻的眉心一蹙,他就要走,耳边响起疑惑的声音:"你是不是认识我?"
"不认识?"夏桥正吐了个烟圈,眉眼一如既往的清冷,"不好意思。"陈子轻口罩下的嘴巴张了张。
就在这时,一大群鸽子飞了起来,有对情侣在拍照,一个追鸽子,一个拍他追鸽子。很巧的是,陈子轻跟夏桥正都入镜了。
"你不是第一个被我这么问的,不用当回事。"夏桥正夹着烟的手扬了扬,"拜。"
陈子轻把微张的嘴闭上,什么情况,夏桥正不记得他了?他拉了下口罩,转头差点撞上夏父。"叔叔,您的饮料洒了。"陈子轻提醒道。
夏父没有在意
手上跟衣服上的饮料:“这位先生,能摘口罩让我看看吗?”陈子轻为难地摇摇头。
夏父很坚持,陈子轻只好摘了。
没想到有过一面之缘的夏父也没认出他来,只是跟他一个外人唠叨:“真是对不住啊,我儿子不是要骚|扰你给你添麻烦,他是之前出过车祸,失去了一些记忆。"
陈子轻戴回口罩:"这样啊。"
夏父走了两步突然返回来:“你长得有点像我儿子画的画里的人。”
陈子轻说:“大众脸嘛。”
夏父笑了起来,笑容和蔼可亲:"你放人堆里比灯还亮,哪门子的大众脸。"陈子轻咳了声。
"我儿子画的人眼睛是金色的,跟你的不一样,你的带了红色……五官倒是很像……"陈子轻听着老人的描述:"以前画的吧。"
夏父把饮料换只手拿:"不是以前画的,就前段时间。"
陈子轻:“哦。”
夏父没有多说什么话,他去追儿子了。
陈子轻沿着河走,他慢慢走出人流,来到静谧不少的路上,两边高耸的建筑物像要把过路的带进异空间。
路的拐角有个摊子,没摆桌,就用一块布铺在地上,老人随意自然地盘腿而坐,面前或蹲或站着三五个人,不知道能不能做成一笔买卖。
布上面全是奇奇怪怪的玩意儿,铜钱,玉石,符纸之类。
陈子轻好奇地瞅了瞅,没多停留,他平时也会来这边散步,头一回见到这摆摊的。"这链子确定不是装饰物?"
陈子轻能听得懂这个国家的语言,他脚步一顿,回了下头。
一只枯瘦的手拿起一条链子,周围挂着细细密密的珠子,材质跟做工都不怎么样,看着像是石头做的,上面有蝌蚪似的符文。
“什么装饰物。”老人神秘兮兮,"这可是好东西。""怎么个好法,做什么用的?"
"锁魂。"老人说。
陈子轻把脑袋转回去,他拿出手机看看几点了,让柏为鹤来接他下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