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有点诧异,柏为鹤不是有要紧事才叫直升机过去的吗?
村民见陈子轻不介意了,就轻快起来:“那钱我分你一半,一大半吧。”
"不用不用,你自己留着花。"陈子轻跟他聊了几句就打给夏开胜大爷,说了声早安。
“安个屁安!”老大爷咕噜着挂掉。
陈子轻一路弯着唇回病房,傅延生洗过脸了,额发跟暨角微潮,胡渣没刮,他听见进来的脚步
声要发火,抬眼瞧见对方眼角眉梢柔而媚,皱皱眉,大早上的,又骚上了。
“过来。”傅延生指着床边的推车,"喂我吃早饭。"
陈子轻不敢置信:"啊?"
傅延生把资料袋放到身前,陈子轻福至心灵,小跑到床边:“我现在就喂你吃。”
早饭十分丰盛,陈子轻都看热了,他寻思这么多傅延生一定吃不完,等会儿他也吃点,不能浪费。
傅延生吃掉一勺海鲜粥,厌烦道:"让你喂个早饭,你大腿夹着小腿干什么?"陈子轻一言难尽地偷瞄他一眼,你注意得还挺细致。
“尿急。”陈子轻说。
"那你不去撒,你坐这干什么,给我表演尿失禁?"
陈子轻冤枉地说:"怎么会呢,你见多识广,尿失禁对你来说也不是新鲜事。"傅延生怪异地沉默,老男人这是夹棍带枪,觉得他情史丰富。。
确实也见惯了,没意思。
傅延生把资料袋扔了过去:"把尿撒了,一边玩去,别影响我心情。"“那你自己吃啊,别烫着。”陈子轻敷衍了句,拿着资料袋进了卫生间。资料袋里是一个富二代这两天的生活轨迹和社交。
"冯三少死了啊。"
陈子轻吸了口气,又死了一个。
他坐在马桶盖上一张张地翻看,冯三少死前那段时间没什么异常,就是正常公子哥的吃喝|嫖赌。
目前死了三个人,其中两个确定戴了夏子的黑色帽子,他们全是傅延生圈子里的。陈子轻感觉人数还会增加,那伙人干嘛了啊……怎么就引来了夏子呢?后面不会要轮到兰翕跟傅延生吧?
门外响起陌生男音,陈子轻的思绪受到了影响,他从卫生间出来,见是一个美男子。“延生,你朋友来看望你了啊。”陈子轻礼貌地打招呼,"你好。"
美男子眼神躲闪。
也不知是演技拙劣,还是故意欲盖弥彰。
陈子轻把资料袋放起来,垂着头说:“你们聊你们的。”
太太看出了来人跟自己先生是老相识,自觉去了门外,多识趣,多贤惠。和那晚在
别墅走廊没区别。
却又一直垂着眼睛,似乎不想被发现眼里的失落。傅延生将余光从出去的人背上收回。
气氛沉闷无比。美男子出了点汗,他一说话,红色的唇肉跟白色的牙齿显得可口动人:“傅总,我按照您的要求来了,现在我可以……"
傅延生倏然开口:"站一边等着。"美男子照做。
十多分钟后,病房门外传来扣扣声,费莱尔说:“傅哥,微家想要嫂子回家一趟,今天是他母亲的忌日。"
“那就让他去。”傅延生的嗓音舒懒沙哑,听着让人面红耳赤浮想联翩。
陈子轻没什么想法,他很焦虑微家这趟:“我想带上费莱尔。”
傅延生刻意用那种声音说话,是个耳朵没问题心智没问题的都要怀疑,老男人竟然能不当回事,真他妈的,他咬牙:“带上谁,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费莱尔。"陈子轻舔舔唇,"他是你的心腹,微家看到他,就知道我们感情好。"傅延生冷笑:"我们感情好吗?我们不就是名义上的夫妻。"陈子轻无语地把大衣一拢:"不说了,你注意休息,别太劳累,我走了。"
费莱尔开车送陈子轻到微家,没有要陪着他一起进去的意思。
陈子轻解开安全带:“费莱尔,你跟延生多久了?”
费莱尔说:“挺久了。”
陈子轻随口道:“你觉没觉得他最近变了点?”
费莱尔笑问:"哪种变法?"
“看来你没发现,那估计是我的错觉吧。”陈子轻接着就说出裴远知三个字的结构,让他帮忙查一下,并说出了大概年龄。
“你不要拒绝我,不然我找延生,他还是会答应我的,所以我直接找你了。”陈子轻下了车,"我要是很久没出来,你能进来找我吗,费莱尔。"
费莱尔抬了抬下巴:"嫂子,你的父亲出来接你了。"
陈子轻调整表情转身,走来的中年人跟原主没几分相像,原主这脸,完全靠的是他那个过世的母亲。
微父客气地邀请费莱尔上门做客,被费莱尔拒
绝后也没露出不满,他带十多年没有回来过的大儿子进门,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