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二爷呢??
阿金伯刚想回头来拉马缰绳,四周空无一人。
马都不见了。
只见远处一个黑点在上下跃动,渐行渐远。
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这抄家抓人也不挑个好日子,非要挑个大雪纷飞的时候。
杜若今夜是真累着了。
若不是刚刚在骆家的这碗热茶,今夜怕是要交代在这大雪天里了。
鞋底早就浸满了雪水,脚趾冻得都麻木了。
这年代怕是连个水鞋都没有吧。
穿过这定晟河,再往前走到西市口的月明巷,就是杜府了。
定晟河?
这不是她穿过来那天的那条河吗?
杜若站在桥头,看着桥上刻着的三个字,愣了愣神。
这段时间她都几乎忘了这件事了。
她摸了摸自己腰间,一枚冰凉的玉佩挂在腰上,手感清晰,是龙纹玉佩。半夏打了络子,她觉得甚是好看,便一直挂着。
要不要跳?
成功的话,就穿回去了,省得在这里束手束脚受这些烂人的气。
她往借着月光,又往桥边靠了靠,漆黑的河水上都已经结了薄薄的冰层了。
万一玉佩不灵怎么办?
这么冷的天,跳下去怕是要冻死啊!
若是我冻死,阿衡该伤心了。这小傻蛋今天已经哭得要死了,可不能再让他伤心。
杜若在桥边天人交战,桥头的6离赶到时,看到她的脚前掌都快掉进河里了。
他想都没想,跳下马冲向前去,拉着她护在自己的胸前。
这丫头是脑子坏了,刚救了她没多久,怎么又想不开要跳河了。
杜若刹那之间被一个黑影裹在胸前,惊讶得连呼吸都停住了。
谁?
哪里来的神经病,差点吓得她掉下河去!
她挣扎着想要挣脱,却听得耳间一个男人哑着声音说道:
“你的命是我的,不许你死。”
拜托?!
谁他娘的说她要去死了?她……她这只是在看风景而已。
“你……你先放开,我没有……”
杜若越是努力想要挣脱,越现对方更用力地扣住自己的双肩,将自己护在他的黑色大氅之下。
她诧异地抬头,却不料正对上这个男子的双眸。
星月暗沉,眼眸如夜,带着探究,却难掩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