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它们。昨晚的两只哈士奇更大,更凶恶,而且一看就很狰狞,绝对不是这个样子。”
正在院子里修理栅栏的五条英介和拉鲁走过去,问:“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了?”
“嘿,医生。”
当地的犯罪团伙熟稔地跟五条英介打了招呼,给了他一张纸:
“如果看见画上的两只皮卡丘,立刻通知我们,它们极其凶狠,还咬人。”
另一个西装男人指了指拉鲁,“这是谁?不是我们这儿的人吧?”
五条英介说:“我亲戚从日本来看我了,你们都知道的,我是日本人,好多年都没跟家里人见面了。”
“日本?”西装男人沉思道:“是哪儿来着?哦,皮卡丘好像就是日本的?”
旁边的同伴无语道:“你记错了,皮卡丘是任天堂的。”
“这样!”西装男人恍然大悟道:“那没事了,医生,如果看到任天堂来的人记得给我们打电话,我怀疑他们往佛罗里达运送了极其凶恶的皮卡丘!”
五条英介:“。。。。。。”
本地的违法犯罪团伙离开后,五条英介拿起他们留下的画看了看,拉鲁也凑过来看了一眼,诧异道:“这是什么?”
一张纸上,是两个直立起来的奇怪生物,看耳朵上的花纹以及标志性的闪电形尾巴,可以初步判断是皮卡丘,但不同于印象中走可爱路线的皮卡丘,这两只皮卡丘长着一嘴獠牙,手上还提着刀,旁边跟着两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简笔画生物。
五条英介沉思道:“这是什么?狗?猪?熊?”
五条悟从后面一把夺过这张纸,笑嘻嘻道:“是你家的狗!”
两只哈士奇立刻热情地冲上来,开始疯狂舔空气。
无下限的妙用之——让狗舔空气。
五条悟拿着纸走进屋子,对夏油杰说:“杰,人蠢成这样是合理的吗?昨晚那两只皮卡丘怎么看都是人类扮演的吧?”
夏油杰也觉得外面那几个寻找皮卡丘的人有点离谱。
“但这里是佛罗里达,悟。”他压低声音,“这里搞不好就是美国的智商盆地。”
五条英介震惊道:“他们找的这两只皮卡丘是你们?”
五条悟觉得很好笑。
他一屁股坐到料理台上,
()刚翘起二郎腿,夏油杰就在他背上拍了一个巴掌,()
五条悟从善如流地跳下来,说:昨晚动静那么大,你们夫妻俩完全没听见吗?生存环境这么恶劣,居然还敢睡得这么死,你这家伙也是有两把刷子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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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英介解释道:“我们睡觉会戴耳塞,因为我是这附近上班最勤快的牙医,所以我家是安全的。你不知道,别的诊所预约治牙都是几个月起步,就我这里,最多一周,疼的厉害的人也可以加塞进来,所以我家是绝对安全区。”
“牙不好的人这么多吗?”
“没错,要么是喝可乐喝的,要么是打架打的,总之他们非常需要牙医。”
五条悟笑了。
“是吗?看来你这家伙的选择是对的,远离那群烂橘子后的人生,简直就是一片光明嘛。”
青年沉默一会儿,问他:“你觉得这是好的吗?”
他问得很诚恳,也很迷茫。
因为在他看来,他就是受不了家里的压力,也没有能力在日本跟其他的咒术师拼杀,才夹着尾巴逃到这个地方的逃兵而已。
他的存在感稀薄到连一句家族的耻辱都称不上,只是个边缘人、透明人、失败者而已。
五条悟捏起一块儿小兔子饼干塞进嘴里,反问他:“那什么才是好的?如果你有足够的天赋,可以继续留在那个破房子里生活,你打算成为什么样的家伙?”
“。。。。。。”
“老子从小就觉得周围的家伙全是蠢货哦,那里好像就只有老子一个聪明人,但即便如此,老子也从来没觉得自己是成功的。”
他指指那边背对着他搅拌奶油的夏油杰,又指了指倚着门口的拉鲁。
“可现在不一样,老子离开了那个破房子,有新的家人,有新的生活和梦想,老子的前途一片美好,所以发自内心地觉得自己比所有的家伙更像个人生赢家。”
良久,五条英介发自内心地说:“我真羡慕你,悟君。可我没有你这样的自信,也没有你这样从容的态度,我们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是吗?”
五条悟淡定道:
“那你加油培养自己的自信心吧。既然前半生已经过得这么‘失败’了,后半生总不能继续这么过下去吧?拜托,这位小叔叔,你已经快四十岁了,你以为你的人生很长吗?再过个三十多年你就要入土了。”
五条英介:“。。。。。。”
你可真会说话啊。
一转头,他就看见自己的妻子正眼巴巴地看着他,她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依然很关心自己的丈夫。
五条英介吸了吸鼻子,朝妻子露出一个笑,算是宽慰对方。
“这里。。。。。。确实是个比较奇怪的地方,因为行事风格太过奇葩而跟普通人的社会格格不入的诅咒师基本都集中在了这里。也就是说,这里的诅咒师不一定是最强的,但一定是最奇葩的,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你们都别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