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二房主动走了出来。
许知知也不想走,她的房间挨着爷爷,趴在窗台高高往下望,就见一堆长枪短炮,对着她二叔母咔嚓咔嚓。
而二叔母手帕一撒,声音一嚎,就开始声泪俱全的做戏了。
等了一会儿,许知知掏出手机,看得津津有味。
头条已经挂上二叔母悲痛不已的照片,果然不愧是世家大族中出来的,流泪方式也那么的优雅自然。
下面是记者奋笔疾书的简讯,先是感谢各路记者关注,否认他们是对财产分配不满才来这么迟,言道老爷子早已分好遗产,遗嘱交由江司辰保管,他们相信老爷子会公平行事。
然后她又语气怀念地,说了几件和公婆的趣事。
许知知是一头黑线,什么叫遗嘱交给大叔保管,明明是爷爷让他锁在保险柜里,被她春秋笔法一说,好像谁会偷偷替换遗嘱似的。
江行洲也是一头黑线,他爷爷还没走呢,他妈就先宫斗上了,要是爷爷一做手术,能活个八年十年,那不就是傻眼了。
他尴尬道:“许知知,你赶紧先把窗给关了吧,要是这大冷风一吹,把你给弄感冒了,回头堂哥还找我麻烦。”
许知知也嫌没什么好听的,她慢悠悠关上窗户道:“你怎么跟你妈一起去?”
“你这不是寒碜我?大伯没去大伯母没去,就我妈在那哭个不停,播出去真是丢脸死了。”
他打开电视机,一开机又和他妈脸对上,刷刷的眼泪落下,江行洲又尴尬上了,他把遥控器甩到一边道,“我妈这是什么毛病,自家的事还要拿到外面去说。”
许知知道,“起码也澄清了些谣言,以后再也不用说,你们江家为了财产斗得你死我活了。”
江行洲不以为然,“那可不一定,遗嘱又不是不能改。”
许知知好奇,“那你不想知道你们分多少?”
“这有什么好想的?”江行洲耸耸肩,“现在江氏做这么大,有我堂哥很大的功劳,我妈还想平分她是想屁吃。”
有多大能力办多大事,他管一个重工就累得够呛,还没那么自知之明和堂哥抢。
不过他可以想到,他爸妈这么乖,那是有份遗嘱吊在前面,等一现有不公平,铁定又要闹翻天。
希望他堂哥真把遗嘱给藏好。
他看向许知知,“不过以我爷爷的性子,肯定也有你肚子里的宝宝的一份。”
“我的宝宝?”许知知讶然,“还没有出生呢。”
江行洲懒得跟她扯,撇嘴道:“信不信由你。”
许知知认真地想,她觉得以爷爷对她的慈爱,江行洲可能说的是真的,可无论到底有没有,她也不会高兴或失望。
她道:“我已经有大叔的了,我觉得已经够多了,为了不让自己失望,还是不要先想爷爷的好。”
“你觉得够多了?”江行洲诧异,“你知不知道我爷爷有多少?”
电视上他妈嘤嘤的哭泣音,还在做背景,江行洲眼眸一沉,他往沙上一靠,盯着许知知。
报纸上通常传他爷爷身家有五千亿,他虽也不知道具体的数,但估摸着不会少于这个数。
五千亿分下来,即使是百分之一,也是普通人一辈子遥不可及的。
他从鼻腔里哼出,“许知知,你真的不心动,可别跟我说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