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意外。
江司辰浓眉紧拧,结成一团煞气。
今日他本来要去公司,半道却接到林管家的求救电话,说是江洪涛堵在别墅门口,吵嚷着非要见他爷爷。
他立时知道江洪涛所谓何事,不外乎是许知知的身份。
他竟还真敢拿这些鸡毛蒜皮闹到爷爷面前。
他眸色冷了冷,“你们一半人继续在外面守着,另一半跟我进去,我倒要看看我这二叔,今天到底想做什么。”
说完他就往里走,建成近百年的老宅暮色已迟,但被打理的依旧如新,郁郁葱葱的树木高耸而立。
绕过一段喷池,江司辰就听到一道喷火的声音。
“你个老不死的,不过是我们江家雇的一条狗,我让你吠就要吠,我让你走就滚蛋。你现在竟敢挡在我面前,是把江家当成你的地盘吗?”
被骂的人大概五六十岁,沉静的面庞满历风霜,即使被这样肆意辱骂,他面上也显不出丝毫情绪。
一开口从容不迫。
“二爷稍安勿躁,老爷的身体近日是越的不好了,昨日才做过透析,一直头晕呕吐到凌晨才睡着,我不敢上去打扰。”
“如果没有紧急事情,二爷还是请回吧。老爷说了公司一应事务,都交给辰少处理,至于私事他也精力不济不想再管。”
江洪涛暴跳如雷。
让他就此回去,他如何肯干休。
本来他在江家,就一向不受重视,分到的部门边缘不说,还在疫情期间因为巨额亏损,而被一撸到底。
以往在大哥江英福面前伏小做低也就罢了,但现在江司辰那兔崽子都能坐到他头上,说话间夹枪带棒不把他这二叔放在眼里,真让他吞了这口恶气,怕是以后江氏就要没他的一份了!
他颈上青筋突突直跳,看向林管家的老脸,就仿佛看到背叛的恶徒。
他猛地一拽林管家领带。
“你个老不死的,以为我会相信?我爹怎么可能会不见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被那个贱种给收买了,是他让你把我挡在外面的!你和他窜通起来,就是想独吞江氏,把我们二房给挤出去!”
林管家被震惊的不能自己,他在江家工作三十余年,一直矜矜业业恪尽职守,从未有过不应该的心思。
老爷还掌权的时候,他就尽心辅佐,现在老爷身体不济,从公司退下来,他也安安心心只等养老,又怎么会和辰少窜通起来?
他被嘞得满脸通红。
“二爷,你这是入了魔障,老爷身后总有你的一份,怎么可能让二房一无所有?我把你拦在外面,是真的想让老爷休养,辰少就算是手段厉害,但也并非没有容人之量……”
“住口,老狗!”江洪涛不想听江司辰好话,他猛地把他往墙上一推,“我爸爸的身体好不好,还用得着你教我,你给我让开!”
说完他就要往里冲。
竟丝毫不顾及爷爷的身体。
江司辰眼中闪过怒不可遏。
黑眸乌云翻滚,电闪雷鸣,最后掠过一道凌厉的雪光。
他上前几步,接住管家踉跄的身体,随后手向后一扬,从牙缝里一字一句挤出。
“把他给我抓起来,不用顾忌手脚。”
江洪涛回头惊怒,“江司辰你敢,我可是你二叔!”
没有什么他不敢的,江司辰不为所动。
他下颌一点,身后的保镖就倾巢而出,把江洪涛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