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前一天晚上,桑梨自然被邝野提前讨要了好几顿,第二天一大清早,他起来亲自送她去机场,下车拿完行李,周围无车经过的停车场里,邝野把她搂进怀中,还是和刚复合那天她要去伦敦的早晨一样不舍缠着她索吻,满了浓情蜜意。
一吻结束,他看着她,嗓音低低:
“元旦去找你。”
“嗯。”
“到了给我发信息。”
这人至于这么舍不得她嘛……
桑梨笑意嫣然:“你这样,我都舍不得走了。”
她踮起脚尖啄了下他的唇,随后从他怀中逃出来,提过行李往前走,“走啦,拜拜。”
说着舍不得,扭头跑得贼快。
他无奈笑了。
桑梨到卢嘉市后,专心准备商演,联系邝野的频率也变少
了,经常一个半天都发不了两句信息,邝野也理解,知道她忙,不会经常打扰。
但理解归理解,想她也是真的想她。
有天晚上,桑梨吃完晚饭,抽空给邝野打电话,问他在干什么,那头的男人正窝坐在喻念念和张博阳家里的沙发上,逗着躺在旁边吐泡泡的小家伙,一脸慵懒:“在逗娃。”
“逗娃?”
“我们家里没有,只能玩其他家的。”
桑梨反应过来,“你在念念博阳那边?”
他应了声,说聂闻和简舒然也在,他抬眼看向对面互喂水果的俩人,又看向在厨房一起做菜说笑的喻念念和张博阳,脸色漆黑:
“这两对已经在我面前秀了一个小时的恩爱了。”
聂闻闻言,吊儿郎当笑着搂住简舒然:“平时都是你臭嘚瑟地在我们面前秀恩爱,今天桑梨不在,我不得让你好好被秀一把?”
聂闻对电话这头笑喊:“桑梨,你不知道阿野对你那个思念成疾的样子,感觉你不在,他都要死了。”
桑梨不禁笑,“至于这么夸张吗?”
张博阳从厨房走出来,也道:“桑梨,你不在家,阿野今晚都不…不想回家了,非说要来我们家看豆豆。”
张博阳和喻念念生了个儿子,外号叫豆豆,如今桑梨和邝野是小家伙的干爹干妈。
桑梨听电话那头的男人没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默认,笑意妍妍:“你们别嘚瑟,明天邝野就能来找我了,到时候我们就能秀恩爱了。”
末了邝野走到阳台,和桑梨单独打着电话,桑梨软声朝他撒娇:“邝野,你想我没有?我好想你。”
“没感觉,只感觉到你已经忘了还有个老公了。”
桑梨被他逗笑,“怎么可能,我老公这么好,我时时刻刻都记得。”
她用甜言蜜语哄着他,邝野唇角勾起,“别扯那么多,你想想明晚你怎么补偿我,欠了半个月了。”
她脸颊一红,“你当时都说提前补给你了……”
他喉间滚出一声懒笑,“不知道么,男人在床上的话不能信。”
桑梨羞涩咕哝:“不行不行,我得去排练了……”
“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他悠然道。
她羞得说今晚再聊,便挂了电话。
这人真够坏的……
不过想到明天就能见到他,她心底再度涌上欢喜期待,这时一个男人过来,朝她温柔笑:“桑梨,我们继续排练吧。”
“好。”
她锁上手机屏幕,和他往舞台走去,男人名叫栾飞沉,是卢嘉市舞团的成员,垂眼看她,随意笑问:“你刚才是在和谁打电话啊,笑得特别开心。”
桑梨微愣了下,淡淡弯唇:“和我先生。”
栾飞沉目光扫过她手中的戒指,敛眸含笑调侃:“看来你和你先生的感情很好,他这几天都在云淩没来找你吗?这么不想你啊?”
“他公司很忙,明天就来了。
”
“这样……”
回到舞台,俩人各自组织着成员,继续排练。
栾飞沉是这边市舞蹈团一个小有名气的男舞者,这次澄舞和他们有合作一段,所以桑梨和他有一些简单的肢体接触,不过这在舞蹈中都是再正常不过,就和工作一样。
晚上双方又排练了三个小时,舞蹈呈现得效果越来越好,排练结束大家可以回去,桑梨换了衣服,去收拾背包,栾飞沉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