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哭了好久,也不理他,就一直哭。
韩牧池扮鬼脸逗她,却在下一刻流起了鼻血。
他察觉到时,马上背过身去,但也还是迟了一步。
苏酥的哭声戛然而止,走到他跟前,踮起脚尖拿着纸巾去给他擦拭。
韩牧池握着她的手,笑了笑,“不哭了?”
苏酥抱住他,他已经瘦很多了。
“韩牧池,要不然我们结婚吧。”她低声说。
韩牧池轻轻抚摸着她的长,促狭着:“哦,我们小公主知道有人暗恋她挺久的,就打算以身相许了?那怎么办?喜欢你的那么多,你打算夜夜做新娘?”
苏酥瞪他,本该是凶巴巴的,可她现在眼眶红红的,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别人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你别不识好歹。”
韩牧池连忙点头:“那可不是,我们小公主肯下嫁我,那绝对是我上辈子积德行善,这辈子才换来的这等福气。但凡是我迟疑一秒,那都是我的问题。”
他说的一本正经,可就是没说要跟她结婚的事情。
苏酥差点又被气哭了。
韩牧池举手投降,“别哭了,这不是我没福气么,但凡是我能多活几年,肯定不能便宜其他男人是不是?”
苏酥听他说这么晦气的话,气的踢他:“韩牧池!你烦死了!”
韩牧池笑着躲开,两人闹腾出一身汗,然后半躺靠在沙上休息。
苏酥抿了下唇:“韩牧池,如果……我是说……你那么喜欢我,如果不跟我在一起,你不会觉得遗憾吗?”
韩牧池乐不可支,“遗憾什么?你是我陪着长大的,有事情第一时间就会想到我,我陪着你哭过,笑过,陪你走过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以后,你身边来来往往会有很多人,但是谁也代替不了我的位置,不是吗?”
苏酥抽了抽鼻子:“我都替你觉得不值。”
韩牧池笑出声,歪头看她:“你以前初中的时候不是很喜欢霍去病吗?你说,他来人间这区区二十多年的时光,也许就是为了击败匈奴而存在。以后,你就当我来这一遭,就是为了守护我们小公主的,现在小公主长大了,我就该走了。”
苏酥抿了抿唇,什么话都没再说,一个人默默站起身,回去房间了。
韩牧池看着她难过的背影,有些无力的按了按眉心。
半晌他接到了母上大人的电话,在得知苏酥忽然知晓他多年感情的事情,是自己母亲捅出去的时候,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的亲妈哎,她这知道以后已经在我这里哭半天了,人差点哭抽过去。”
韩母:“既然你们都有这个意思,我看不如定个好时候,给你们……”
“打住打住。”韩牧池连忙说道,“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冲喜那一套呢?她还小,以后还要嫁人呢,您就这样给她搞出个二婚啊,这不是害人么。”
韩母骂他净说混账话。
韩牧池笑着搪塞过去,“做您干女儿不是更好。”
他说:“妈,以后您可要代替儿子好好对她。”
次日清晨,韩牧池还没睡醒,就听到楼下传来噼里啪啦炸裂一般的声音。
他猛然从床上惊醒——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