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父闻言,却是脸色微变,低斥:“你在胡说什么?那能是……能是你我能随便指挥的事情?”
谢母像是也想起了什么,但依旧低声:“我反倒是……觉得,这些年谢珩对白藜的维护,未尝没有那么意思。”
谢父皱眉,“行了,这种事情,别胡说八道。”
谢白藜拉了拉谢母的胳膊:“妈,你别说了。”
谢母却问她:“你不喜欢谢珩?我可是听说了上京那边……以后你可是贵不可言。”
谢白藜眼神闪了闪,却说:“我喜欢一个人,不看他的财势地位。”
门外的谢珩深沉的眸色几番沉寂覆灭后,转身离开。
在谢白藜住院的这三天,谢珩没再来过。
“嗡嗡嗡——”
苏酥来给谢珩送文件,他人不在,就手机在桌子上震动。
她下意识的顺着声音来源轻瞥了一眼后,没有过多好奇的就要离开,但谢珩从休息室内出来了。
他衬衫有些松垮,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扣着扣子,他浑身透着股刚刚睡醒的慵懒劲儿。
抬手轻点了一下要离开的小姑娘,说:“旁边先坐一下。”
说完,他拿起了手机。
电话是谢母打来的。
希望他能多来看看谢白藜。
谢珩理着袖口,淡声,“医生的意思是,白藜姐现在需要的是休息和父母的陪伴,钱方面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我这边还要工作……”
从谢珩喊出那一声“姐”开始,苏酥诧异的目光就已经忍不住投了过来。
尤其是后面那言语之间的疏冷,更是让人想要忽略都难。
她狐疑的去想,谢珩这个混蛋男人是不是吃错药了?
不然都舍得对他个宝贝养姐这么说话了?
谢珩结束了通话,看向一旁皱眉思索着什么的小姑娘,沉了沉心思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坐在她身旁的位置上。
但,他刚一坐过来,小姑娘就往旁边坐了坐,义正言辞的质问他:“谢总你这是干什么?请你保持距离。”
谢珩手指微蜷,抵在唇边轻咳一声,把丝绒盒子递给她,示意她打开。
苏酥不接,连看都不看就要站起身:“既然谢总没什么工作上的事情,那我就出去工……放开!我让你碰我了?!”
小姑娘凶巴巴的瞪他。
谢珩单手推开丝绒盒的盖子,里面一条漂亮的玫瑰项链,红色的宝石璀璨夺目熠熠生辉,链子都是玫瑰的藤蔓。
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项链。
出自他的设计手笔。
苏酥顿了下,她很识货的,能让她一眼就喜欢的珠宝并不多,这个……是挺漂亮的。
但是无功不受禄,她才不稀罕。
直到听到他说:“对不起。”
谢珩头一遭跟人这般道歉,运筹帷幄的谢总此刻颇带着些手足无措的意味。
他说:“谢白藜的事情,我处理的……有些问题,的确是,没考虑清楚,让你,受委屈了。”
小姑娘“倏”的站起身,怒目圆睁的,别提多生气了:“怎么?你现在是知道自己错了?!不是我冤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