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无崖漫不经心的脱下长袍,露出胸膛前一道狰狞的刀疤。
药老又问,“你自己放过血了?”
司无崖颔。
那郁血堵在他胸膛里,出一股窒息的痛,严重时候导致他的右臂都无法动弹,每强行动弹一下,胸口便犹如一把尖锐的冰锥刺入。
每个月圆之后的第三天,便是他放血的时候。
他连利刃都不敢用,生怕运功时真元之力失控,导致利刃误伤。
故而他用打磨过的尖锐石器,一道道的切磨,割出一道口子,将黑色郁血放出。
每次都是同一个位置。
在伤口刚好上几分时,他又要重新将他切开,放出郁血。
药老轻啧一声,重重的吸口气,又重重的吐出。
“这郁血没有放彻底,待我用银针替你清一清吧。”
多说无益。
司无崖当初能一斩心魔,药老以为他不会再动别的感情。
没想到如今又有重生心魔的预兆。
心魔一生,正邪即在一念之间。
生死也是如此。
正待药老要施针的时候,他又嘀咕了一句。
“正说她呢,就来了。”
司无崖闻言运功将周围探索一翻,并拢上衣袍,出洞府而去。
药老在后面喊着,“唉,你去哪里?这针不扎了?”
话音落下,司无崖已然跃身飞出这一片崖底,去往动静所在之处。
药老的结界从这一片堕谷,覆盖到另一片崖顶。
因为他经常在那里摆弄他的花草。
刚才玄仪便是触碰到了崖顶上的结界,才嘟囔了这么一句。
司无崖到这里的时候,玄仪正背着用布裹起来的玄冰剑,蹲在地上选药老的花草。
“师兄。”
她头也未抬的唤了一句。
司无崖道,“要做什么?”
玄仪伸手一指,“你说这两盆花,哪个更值钱一些?”
又是来打药老花草的主意。
司无崖漠漠问,“要多少?”
问到关键点上,玄仪这才起身,抬头看他一眼。
“自然是越多越好。”
司无崖在空间戒中摸索一刻,大几袋银子和一叠银票就出现在他手中。
玄仪清冷的眸光一亮,气场都明媚了不少。
她伸手。
司无崖先审问她,“要这么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