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知一整个石化掉,看着眼前的清秀公子,半晌说不出话。
而他却还似笑非笑的对着凌知抛媚眼,招手道,“小丫头,哥哥跟你开玩笑的。”
“你辫松了,来,哥哥再给你编编。”
司无崖却忽然攥住了凌知手腕,阴阴的朝青山睨去一眼,不悦尽在不言中。
青山霎时住口,抽出腰间的折扇掩面笑起来。
凌知信以为真,摸摸自己头上漂亮整齐的辫子,问道,“哪里松了?”
司无崖牵着她的手腕将她拉入自己怀中,只说,“我来。”
便伸手去拆她的辫。
前有司无崖替她穿衣服,后帮她编就也不奇怪了。
凌知心中没有任何疑虑,任由司无崖将青山给她编的漂亮髻拆了个精光。
却是给她重新盘了个寻常女儿家的髻,几缕紫垂在胸前,俏皮可爱。
青山笑侃,“掌教大人真是样样精通,就连给姑娘编也如此得心应手,难不成是熟能生巧。”
凌知没心没肺:“好看,我喜欢。”
完全不懂青山左一句右一句是在调侃什么。
司无崖忽然对青山道,“急么?”
青山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自己求他帮忙那件事。
便道,“不算太急,你只需保证一个月内帮我办成。”
之后她便会在烛龙潭里休眠两个月蜕皮,两个月后,她便不再是一条千年大青蛇。
而是一条千年大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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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是半下午,客栈一楼的说书先生敲响了案板,又开始说新的内容了。
先是一段相声热热场子,凌知在屋内听得好生热闹,忍不住将门开了一个小缝,想看看外面的情景。
青山更是哎呀一声,一扭身又变回妖娆女子的模样,对着凌知道,“小丫头,要不要跟姐姐我下去听书啊?”
凌知是想去的,但她不敢应承,更不敢擅自离开司无崖。
于是又将水雾朦胧的眸子看向了那个正襟危坐的黑袍男人。
想是也无事,他拂袖起身。
青山哎哟哟的,掐着嗓子道,“掌教大人什么时候也爱人间这些把戏了。”
司无崖面不改色的越过她身边,手如虚影一般扣住了她的手腕,再听咔嚓一声。
瞬息之间,青山的手腕便脱臼了。
“哎呀,掌教大人好无情。”
青山吃痛托着手,娇声抱怨。
司无崖已经出了房门,在廊上远去,只余一句低沉淡漠的话语,“你太聒噪了。”
凌知则揪着他的袍袖,颠颠的跟在身后,满心欢喜。
在戏台的左面找了个位置坐,来往穿梭的小二手里都端着各色的果盘,小食,以及酒水,放置在各位客人的桌上。
一桌只有两个大靠椅,司无崖和青山一人坐一边。
凌知便跪在另一头的长条凳上,打眼将周围的桌面都看了一遍。
咽了咽口水。
又瞧了好久,才学着别人的模样叫住了从身边走过的一个小二。
她举起小手指着隔壁桌的八拼蜜饯糕点道,“我要一个这个。”
小二见她生的乖巧可爱,声音都低了些许,喜滋滋应答,“好勒,一共二十文。”
凌知闻言,小心翼翼的摊开了手掌心,细细数了数。
一、二、三。。。。。。
她只有三个铜板。
瓷白的小脸腾起一片红霞,有些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