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玩的入神,忽听一阵车轱辘碾压地面的声音由远而近,还伴随着急切的驱赶声。
“让一下让一下。”
“沼泽村附近有妖物伤人了,让一下,快!”
凌知临时反应,抬头一看,一辆驴车迎面而来。
以她此时的身高,那扬蹄而来的倔驴可以说是一个庞然大物。
眼看就要一蹄子就要把凌知创飞,她下意识抱头遁地,司无崖却反应迅的将她捞在怀中,长腿一跃。
驴车哒哒哒的冲了过去,卷起一阵风将司无崖的白袍吹的哗哗作响。
凌知不接触地面,便无法使用遁术。
抬起头,便看见了司无崖精致的下颌线,原来自己已经在司无崖怀中。
再看一眼旁边的主干道,她手里拿着的风车不知道何时掉在地上,那驴子从上面走过,后面拉的板车车轱辘从上面碾压过,直接将风车压了个稀扁。
凌知拧眉看着,心里那叫一个伤心。
她赶忙从司无崖怀里蹦下来,蹲在地上将那压扁的风车捧起,企图将她拼好。
司无崖却有些不悦的看向了驴车远去的方向。
此时又听人群里有人叹道,“听清了吗?说是沼泽村附近有妖物伤人?”
“是啊,这个月都好几起了,我姐夫就是那个村的,都说见过这妖物好几回了。”
“真是吓人啊,听说他们还联名去天音山下请仙师来抓妖呢!”
司无崖眸子动了动,提起凌知就跟上了驴车。
凌知依旧捧着风车,埋头研究。
不多时,司无崖便跟着那驴车到了一处大医馆。
赶驴车的男人喊得急切,医馆里便冲出来两个伙计帮着他一起将板车上昏迷的女人抬进了屋,放置在一旁的小榻上。
男人捞起昏迷女人的袖子,对医馆内的伙计道,“快,快帮我看看,我娘子被那妖物咬了一口便昏过去了。”
司无崖跟在后面,不动声色去看。
果然见那女人手臂上的伤口面积略大,弧度尖锐生硬,但只伤了皮肉,并不严重。
凌知两耳不闻窗外事,她心里只有她被压坏的风车。
小胖手正捣鼓着,忽听清脆一声响,风车杆子直接掉地,手里的烂风车直接变成了烂烂烂风车。
凌知显然是愣了一下,随后意识到这风车彻底没救了,她小嘴一瘪,眼眶里就蓄满了泪水。
她好想大哭。
抬眼看司无崖,却看见了这满屋子。。。。。。
哇,好多人啊。
她不敢哭的太明显,于是咬住下嘴唇强硬憋住眼泪,小脸憋的通红,揪着司无崖的袍角站在他身边,不知所措。
不多时就来了个中年大夫,他仔细看了看伤口,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咬的,你看清楚那咬人东西的样貌了吗?”
“他藏在库房内,我没看的太清楚,只看到有一张很长的嘴,怪异的很!”男子回想。
中年大夫道,“不妨事,这东西没毒,是皮外伤,你娘子大概是吓晕了。”
说着就去调药去了。
众人便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真是怪啊,最近这沼泽村真是不太平。”
“还好没有伤及性命啊!”
凌知却见另一边的角落里,一卷草席上躺着一个白苍苍的老爷爷,呼吸微弱。
一个老年大夫叹了口气,对跪在老爷爷身边的人道,“准备后事吧。”老夫无能为力了。
说罢,那一对夫妻外加十几岁的儿子便围着老爷爷哭起来,嘴里念叨着,“爹啊,爷爷,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呢!孩儿还没有尽孝啊!”
哭声此起彼伏,凄惨如诉。
但是身边的人却只是同情的看了一眼,又或者见怪不怪的从他们身边走过,没有引起任何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