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还是比较注重习俗的,人去了以后就要回老家,村里有个李家祠堂,整个村子的人几乎都到了。
放眼望去,鎏金色的“李家祠堂”四个大字十分显眼,古色古香的黑色木头作为建筑体看上去颇有一种威严沉重的感觉。
张家的几个也都到齐了,小一辈的几乎都没有过去,只有张以寒和张以恒。
张以恒也不想来,可是他得保护他姐。
走进去便能看到那深谙的门环,还有两座威严的门神,令人肃然起敬。
抬头就能看到“木本堂”三字牌匾,往里走,中间放置了一个刻着“李氏宗祠”的香鼎,祠堂的最里面供奉着李家祖宗的神龛和桌案。
(李家祠堂参考猎德西村李氏宗祠)
祠堂里挤满了人,里外放了二十几张桌子,已经有道士请来做法。
张以寒这种法事已经司空见惯,倒是张以恒本来很害怕的,看到这阵仗,还津津有味的。
法事进行到半夜的时候,厨师烧了很多美味,大家聚在一起吃了许多好吃的,李家有钱,吃的方面都不错。
张以寒一直注意着周围的环境,这祠堂,除了李家的人怕是不好进,当然指的是魂魄。
张以恒第一次参加,看见表哥累成狗样便说道:“表哥要不你休息一会儿?”
“胡说什么?法事要一直到第二天,这一天亲人都是不能睡得!”老张轻斥道,“臭小子,这最后一程年轻人熬一夜怎么了?”
张以恒听此选择闭嘴,张以寒哂笑。
李文博和李文礼几乎是一直跪着,娇生惯养的两人还真的有些受不了,即便是有稻草垫着两人站起来的时候也是僵硬着动作。
可是一下子就到了半夜,好多人撑不住都已经回家睡觉了,在场的只剩下亲朋好友!
在道士们休息的时候,大家气氛安静地有些诡异。
李文礼更是已经找妈妈了。
李文博看着两人母慈子孝的场景,眼神有些落寞,不过他还是一瘸一拐走到了张以寒的身边。
“表妹。”
“表哥,你先坐一会儿。”
张以寒呼出一口气帮他揉了揉关节部位,这些都是他必须走完的。
在一声声唢呐声中,在一声声哭泣声中,张以寒终于看到了他这个素未谋面的姑父。
“他看上去似乎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看着姑父一直站在李文博的身后,遗憾且自责地看着他,张以寒猛地来了一句:“现在自责会不会太晚了些?”
她的眼神看着那片空旷的地方,李文博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已经哭到肿胀的眼睛,不争气地又流下了眼泪。
虽然没有得到过母爱,可是他的父亲给了他力所能及所有的爱!
“说起来我是小辈儿,该喊你一声姑父。”
李明惊喜地看着这个唯一能看得见自己的女孩儿道:“你能看见我?”
“姑父?你是小舅子的女儿。”他看了看老张就明白过来了,听说过他的女儿三岁的时候就被一个道士带走了,听说要18岁才能下山,看来就是她了。
“有什么话要交代的,赶紧说吧。”
这话是对他说的,也是对李文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