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柔公主气得心口都在疼。
她从小在太后身边长大,一生顺风顺水,想要什么就得到什么,何曾被人这般挤兑过?
而这个人,还是她的皇弟,就为了一个低贱寡妇。
“你堂堂宁王殿下,居然为了个低贱寡妇,便这般挤兑我这个皇姐,说出去你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本王维护的是正义。倒是皇姐,享受着驸马的恶意偏袒,不怕天下人耻笑?”
定柔公主气得几乎要晕倒。
孟珩见状,将她拦腰抱起,柔声道:“别怕,有我护着你。”
定柔眼泪落下来,被气的。
但她嘴上说的却是:“方才卫氏当真推我了,我没有撒谎,驸马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堂堂公主,与她素无冤仇,没必要陷害她。”
卫知韫笑:“有冤仇的呀公主殿下,您的表哥觊觎我不成反被杀害,您不是将这仇恨记在我头上了?”
孟珩沉声呵斥:“放肆!你一介草民,竟敢如此和公主殿下说话!我再说最后一遍,给公主殿下道歉,否则我绝不放过你!”
卫知韫道:“我说过了,我今晚是来给宁王殿下贺寿的,不是来给人道歉的。驸马为难我,便是在为难宁王殿下。皇上素来疼爱宁王殿下,驸马这般为难,若是皇上怪罪下来,驸马是不是也要责问皇上?”
孟珩属实没有料到,卫知韫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自己,心中怒火烧得很旺。
但他向来不是喜怒形于色的人。
对上他冰冷强势的目光,卫知韫毫不退缩:
“驸马还不走?公主已经疼痛很久,驸马却始终不叫太医,可见不是真的心疼公主殿下啊。宁王殿下,要不您给公主叫个太医?”
萧鹤凌嘴角含笑:“好。长安,给定柔公主请太医。”
孟珩的脸色都黑了。
“到底是宁王殿下心疼自己的皇姐。至于我——我也不会治病,这就回去了。”卫知韫全了礼数,转身就走。
孟珩盯着她离开的背影,一如记忆中那般窈窕风流,性子也还是曾经那个性子,认定的事情绝不改变。
可这女子如今是他的妻啊。
怎么可以不听他的话?
等卫知韫的身影消失之后,孟珩听到怀里佳人的呼唤,立即回过神来。
他不能在这里等着长安将太医叫来,他紧着声音道:“我这便抱着你去找太医。方才是我的疏忽,叫你受了委屈。今日这委屈,来日我定会给你讨回来。”
定柔公主贴着他的胸膛,被气得够呛,如此一来,腹部疼痛便加剧了。
她怀孕是真,只是时日尚短,还未稳住,便不曾告知孟珩。
她不曾想,今晚以自己的身子做饵,竟也没能伤害卫氏分毫,实在可恨!
“就连一个寡妇都敢骑到我头上作威作福了,只怕明日便有人背后说我笑话……驸马,我是不是真的很不堪?”定柔公主啜泣着问。
今日伤不了卫氏,那她就在驸马心中种下他对卫氏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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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每一个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