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定没有设防,一下子跪在地上,膝盖磕在尖锐的石头上,疼得他鼻尖顿时冒出冷汗。
叶定却咬紧牙根:“我没有偷窃!”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们兄弟几个不客气了!兄弟们,打!打到他承认为止!”
叶定被摁在崎岖的石子路上。
他却不服气,仍旧要挣扎着爬起来,却根本不是几个官差的对手。
叶婉和叶梦哭得声嘶力竭。
卫知韫眯了眯眼眸,手里拿出一支金钗:“你丢的可是这支金钗?”
柳家大娘怔了怔,顿时喜上眉梢,上前从卫知韫手里,把金钗夺过来。
金钗沉甸甸的,而且做工精细,看着就很值钱。
她说丢了金钗,不过是让卫知韫为叶定出金钗的钱而已,并不是真的丢了金钗。
但若是能够“找回”金钗,也是赚了的。
“就是这支!我丢掉的金钗就是这支!”
柳家大娘还特意放在嘴里咬了一下,真金的。
卫知韫又把手腕上的镯子褪下来:“我这还有一支翡翠镯子,也是你的?”
柳家大娘没想到还有这种好处。
不要白不要。
“是我的,是我的!其实镯子是和金钗一起弄丢的,我便想着找回金钗,就也找回镯子了,故而一直没说出也丢了镯子!”
柳家大娘喜得嘴角一直咧着。
笑容止都止不住!
“官差大爷,如今丢失的金钗和镯子都找回来了,便算了吧?我与叶定他们到底是亲戚一场,不忍心将他们送交官府。”
反正她拿银子的目的已经达到。
送交官府,还多生事端呢。
她不想那么麻烦。
“大胆叶定!你竟伙同外人偷窃自家舅母的金钗与镯子!谅你们是初犯,且如今物归原主,你舅母也不追究你的罪责,我便不带你们回衙门去,只打你二十板子,算是给你个教训,以后休要再犯!”
头子给底下的兄弟们使了个眼色。
兄弟们便举起手中棍棒,要招呼下去。
“慢着!”
路的那边,忽然传来喝止声。
虽是女声,却极具威严。
头子浑身一颤,循声看去,顿时瞳孔一缩,连忙跪地行礼:“参见夫人!”
柳家大娘也被吓得跟着“噗通”一声跪下。
原来这妇人,正是景阳县的县令夫人。
也是今早上搭乘卫知韫马车的那余夫人。
余夫人沉声道:“生了何事?为何私自用刑?”
官差头子将“前因后果”细细说了,却被余夫人踹了一脚,倒在地上。
“方才你们追到此处时,我便在路的转角处,看着你们如何行事!”
官差头子怔愣,瞧见了?
他捋了一下事情经过,也没现自己有任何马脚露出来,为何夫人会如此震怒?
柳家大娘心慌不已,连忙为官差们讲话:
“夫人,是民妇丢了金钗和镯子,几位官差大爷心善,为民妇寻回了镯子。
“偷窃之人是民妇的亲戚,民妇不想追究他们的罪责,官差们只略略打他们几下,叫他们知晓错处也便好了。”
柳家大娘还将金钗与镯子,呈给余夫人看。
余夫人却气得狠狠给了她一耳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