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当然没有问题,问题的关键在于哪边是好人,哪边是坏人而已。”段青抹了抹嘴巴:“我只见了亚斯奇一面,所以无法断定他的人如何,但就当时的情况来看,他确实带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手下,使用暴力想要把我们赶出去。。。。。。最后还反抗了抓捕。”
“反抗抓捕自然是这个下场。”老人遗憾地说道:“这是他罪有应得。”
“但是就我了解到的情况来看,真相不是这样的。”段青摇着头说:“据我的了解,法师议会派送出去的任务本身是有问题的,而如果这个情况属实,那么我们这些想要完成委托的冒险者,就成了你们借刀杀人的工具。”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亚斯奇显然就死的。。。。。。很冤了。”
“想想你们所经历的一切。”老人的面部毫无波澜:“难道你们认为亚斯奇和他的那些手下是正义的?有喜欢天天待在矿坑深处伺机害人的人类吗?他们在哪里饲养魔物,建造基地,就是为了。。。。。。”
“看看,看看,不要激动,镇长大人,我还没有说完。”段青摊着手说道,虽然此时此刻,他只有一只手可以动弹:“如果这些话说给不知情的人听,或者情报不完全的人听,那说不定我就信了。但是很不巧的,我们是知情者,我们知道安卡拉斯矿洞深处的情况是怎样的。。。。。。”
“难道我说的有误吗?”拉玛反问道:“你敢说。。。。。。我刚才说的情况,与你看到的情况不同?”
“是相同的。”段青回答道:“问题是。。。。。。我可不记得与您说过这些东西。”
“请问。。。。。。您是怎么知道的?”
“哼,哈哈哈哈。。。。。。”山风的吹拂中,黑衣的老者突然开怀大笑起来:“原来如此,你想证明我知道了不应该知道的事情,从而。。。。。。将我与亚斯奇归为一伙,是吧?”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可能。”拉玛说道:“这绝对不可能。”
“那你如何解释。。。。。。”
“是另外的一群冒险者告诉我的。”老人说道:“我记得是叫做。。。。。。代号阿强这个名字吧。。。。。。”
咔。
这是段青脑中传来的,代表着链条合上的清脆声音。他抬起了头,看着黄昏中被夕阳所染红的,美丽的天空,过了一阵才出了断断续续的笑声。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恕我冒昧。”拉玛的眼睛眯了起来:“但是你在笑什么?”
“想通了一些事情。”段青摇头笑道:“这样一切就合理了。”
“看来你打算相信。。。。。。”老人笑了起来。
“不不不,我可没有这个意思。”段青连连摆手:“我只是想问,既然你确实与亚斯奇是对立面,那么你又为了什么。。。。。。把我们拉下水呢?”
“风舞广场的那套说辞的确很精彩,除了对自己知根知底的我们几个本人之外,剩下的所有人听完之后,或许都会认为我们是亚斯奇的同伙。”段青继续开始了回忆:“但在我们自己的角度,我们是知道我们几个是无辜的,那么问题来了。。。。。。”
“为什么要诬陷我们,为什么。。。。。。是我们四个?”
老人沉默不语。
“回想你在风舞广场的言,应该不是临时编造的那些证据,结合这几天生的事情,我很有理由相信。。。。。。你早有准备。”
“为什么会针对我们?这是我短暂思考下唯一的一个疑问,我本来以为是之前那次求情
所带来的副作用,但现在看来。。。。。。”
“你早就想好了谁来当替罪羊了。”
“安卡拉斯矿洞生的事情,亚斯奇家生的事情,还有这段时间中,我们在做的事情,都足以引起你的警惕心理。”段青拍了拍地面:“为了防止我们做出一些你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你总要想个办法解决我们的,而这也就是。。。。。。我们成为替罪羊的理由。”
“你想得太多了。”老人说道:“事实本来就是如此的。”
“收起你的假惺惺,大人。”段青再次摇头:“我在前往风舞广场之前,都不知道卡隆关在哪里,然后就成为了什么同伙、帮凶?然后被你的人追了半座城?”
“我可没有那么说,只是怀疑。。。。。。”
“我说过了,你可以把这份怀疑放到任何人的头上,镇长大人。你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不想让特定的我们,把我们知道的事情说出来罢了,包括安卡拉斯矿洞的事情,包括。。。。。。亚斯奇加的盗窃事件。”
“现在想来,那起盗窃案根本就不像是盗窃案,而是**裸的抄家。后来城卫队光赶到,连正在参加的例行集训都放弃了,而且看他们那副样子,好像早就知道那里生了什么一样。。。。。那件事也是你做的吧?你想从他的家中搜出什么?你又在着急什么?”
“你在怀疑一个城镇的镇长,先生。”
“我也只是怀疑,大人。”段青摇了摇手:“而且是合理的怀疑。”
“我可不管什么哪边是正义的,哪边是邪恶的,既然你与亚斯奇对着干,那么肯定有一方是有问题的,从我知道的这些情况来看,你这边的可能性大,仅此而已。”
“很简单的逻辑,是吧?”
“我不知道该如何劝说你。”老人终于失去了耐心。他举起了一只手,后方的卫兵们见状,纷纷开始迈动脚步:“但时间不允许我继续下去了。”
“我不知道你和代号阿强之间的交易是什么。”在卫兵们统一的前进步伐中,段青的声音险些被埋没:“但是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一个实力够强,但头脑不够聪明的人。”
“所以他肯定没有告诉你。。。。。。亚斯奇临死之前说了什么。”
扬起的手臂放下了。愈黑暗的天色中,山风再一次将老人的帽子吹了起来,他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大礼帽,然后索性摘了下来,露出了他满头的白。
“他说了什么?”良久之后,他声音缓慢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