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拗不过儿子,只好歇了原本的心思,一脸歉意的看向谢晚悠。
“晚悠,是我们一家连累你了。”
其他报答的话,如今的荣王说不出口,他再也不是高高在上人人追捧的荣王,而是一个阶下囚,还得依靠谢晚悠的帮助,才能勉强活下来的阶下囚。
当一个人一无所有的时候,任何的保证和承诺都是苍白无力的。
荣王不愿意做那种说空话的人,他跟谢晚悠的接触不是很多,她站在前面,一直拖木板的身影,深刻地印在了荣王的脑海里。
谢晚悠粲然一笑,“一切好说,这都是我愿意,不过以后需要帮忙的时候,父亲可一定得站在我这边,不许不帮我。”
她在荣王和戚夫人身上感受到了父母的感觉,谢晚悠很喜欢,温暖的只想靠近,怎么可能会嫌弃他们是累赘?
现在先说好,到时候她跟沈淮景和离,肯定没人敢拦着她,她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想要的结果。
现在就当是在刷npc的好感度了,辛苦一点没关系,她能吃苦的。
现在差役们商量事情的时候,都会主动请谢晚悠过去,差役们都没现有哪里不对的。
正如今天,都商量好了,差役们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们才是差役,应该是他们来决定这一切的才对,现在怎么不管做什么都会跟谢晚悠商量?
直到谢晚悠留下装了驱蚊药材的东西,差役们才恍然大悟,这就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啊!
他们这又吃又拿的,还让谢晚悠帮他们承担了不少他们应该承担的责任,他们下意识的把谢晚悠当成了自己的人。
这个展真是……前所未有,骇人听闻!
夜半三更,空气里终于凉了下来,大家睡的都很沉,谢晚悠熬的药带了安眠作用,只要不是特别大的动静,过于疲惫的流犯们根本醒不过来。
别说流犯了,就连差役都快撑不住了,一个个守夜的差役都昏昏欲睡,直到再也没撑住,差役们也都睡下。
夜晚也终于露出原本的面目,确定大家都睡下了,躲藏了一路的人悄然出现。
只有一个人,他的目的是沈淮景,悄无声息的出现,刚露出泛着寒光的匕,靠近了沉睡的沈淮景,还未来得及动手,沈淮景便睁开了眼睛,将对方吓了一跳。
眼神一狠,手中的匕便直直冲向沈淮景的脖子,只要能中,沈淮景必死无疑!
“咔嚓……”
什么东西扭断的声音,打破了黑夜的寂静。
匕在即将碰到沈淮景的时候忽然落在了地上,来人瞪大眼睛,眼底满是震惊,他连回头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便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谢晚悠用力接住对方倒下的身影,用眼神询问沈淮景,“这东西怎么处理?”
沈淮景抬手摸了摸脖子,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感想,他以为自己至少会受点伤,却根本没想到,在一旁熟睡的谢晚悠会宛若幽灵一般起身,在没有惊动一个杀手的情况下,将杀手给反杀了。
这已经让他很难接受了,没想到,谢晚悠还在问他应该怎么处理尸体。
一切都太魔幻了些,沈淮景站起身,他沉默地从谢晚悠的手上把死透的杀手给拖开,熟练的开始在杀手身上翻找起来。
不出意外的,并没有现什么代表身份的东西,不过也并非一无所获,他找到了杀手随身携带的荷包,用力一捏,里面应该是银票和碎银,有几分分量。
锦衣玉食的沈公子完全忘了自己阶下囚的身份,准备把那荷包给他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