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景这才想起来,“包袱被母亲收走了,我便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谢晚悠叹气,已经不知道说他什么好,“差役不会搜身,我给你的药你就自己放在身上,伤口的位置像今天这样疼痛的时候,你就吃一颗,每次最多吃两颗,不能多了。”
“药吃完了怎么办?”
“那药是我做的,只要我还在你们身边,就不会有缺药的时候,请沈公子对我这个大夫有点信任,好吗?”
“好。”
听着他们的对话,戚夫人已经在一堆乱糟糟的包袱中找出了小小的药瓶。
责怪的话到了嘴边,就被儿子这虚弱的样子给惊得收了回去,“时川,你的脸色怎么这般难看,刚才明明还好好的……”
戚夫人花容失色,都快语无伦次了。
沈淮景有心安抚母亲,却疼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看向谢晚悠,希望她能帮忙说两句话。
“母亲,他就是忘了吃药,我现在喂他吃下,过一会儿就好了,让他吃药休息一会儿。”
“是吗?还好有悠儿你在,若不然我该如何是好?”
谢晚悠把人安抚好了,让她回去休息了,外面的火堆快熄灭了,到时候房间就一点光线都没有,某种意义上的伸手不见五指,黑的不能再黑。
让沈淮景就着灵泉把药吃下,谢晚悠让他别多想,躺着睡一觉,等醒的时候就没事了。
疼的这么厉害,在药效起作用之前,沈淮景根本睡不着,没多久,房间里一片漆黑,他什么都看不到,却能感受到谢晚悠已经睡着了。
她睡着的样子,似乎有点乖巧?
……
第二天一大早,谢晚悠起来就被眼前乌泱泱的人群给弄沉默了。
刘头领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毕竟他们是流放的,各个都是流犯,谁家流犯会这么受吹捧啊,天色还没亮就一堆村民过来排队。
应该是听村长说了尊老爱幼的事情,排在队伍前面的全是老人和孩子,有几个的脸色不是特别好,再碰不到医术高明的大夫,只怕活不了多久。
都这样了,谢晚悠也没矫情,更没有磨蹭,不过沈淮景昨天的情况不是很好,她想了一下,把双胞胎给叫了过来。
“英载英灵,今天早上得麻烦你们给我抄药方了,可以吗?”
“可以的谢姐姐,我去洗把脸,马上就过来。”
“我也可以,谢姐姐,我跟哥哥的字都是大哥手把手教的,放心,我们一定把药方写得整整齐齐的。”
谢晚悠心里一阵温暖,这么乖巧懂事的孩子,因为家族的连累成了流犯,一路上也乖乖的,什么意见都没有,这样的好孩子谁看了不喜欢?
“那就拜托你们帮忙了,赶紧去洗把脸,然后过来帮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