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盯着人家看到底不礼貌,宋安宁收回视线后,就向戴森回了句礼。
“谢太太这是不认得我了?”
这句暗含埋怨的话一落,宋安宁跟谢北辞都是齐齐一惊。
见宋安宁似是没想起来,戴墨森脸上闪过几分遗憾。
“看来,还是我给谢太太的印象不够深刻。”
自顾说完后,戴墨森才在宋安宁疑惑的眼神下,讲述了两人之前的渊源。
“当年,谢太太的名字还不叫宋安宁,而是叫温迪,跟着爱德华教授做研究,我当年受伤后的脑部手术,还是温迪小姐替我做的?”
戴墨森到后来,竟不再称呼宋安宁为谢太太,而是改为了温迪。
同为男人,他在称呼上的改变,让谢北辞嗅到了些许不同寻常的味道。
“等我恢复后,想要找温迪小姐好好感谢,却被爱德华教授告知,你已经离开了研究院。”
“这遗憾,我一直想找机会弥补,却不想再见,温迪小姐竟成了谢总的太太。”
经戴墨森这么一提醒,宋安宁久远的记忆也随之被打开。
她好像的确在几年前,为一位脑部残留了弹壳碎片的患者进行了十分复杂的脑部手术。
当时她是医生,经手的患者很多,不可能每个人都记得面容,所以在给戴墨森做完手术后,便自然而然将他给忘记了。
“原来戴总就是当年的那位病人,医生职责所在,您不用道谢。”
戴墨森闻言轻笑,“这谢当然还是要谢,不如明日我做东,请二位来家里吃顿便饭如何?”
“戴总不用这么客气,我们明天还有事,就不便叨扰了。”
宋安宁委婉的拒绝刚出,奈何戴维十分执着,“温迪小姐这是看不起我戴某吗?”
“要是我没记错,温迪小姐跟我弟弟戴维也是好友,四舍五入,等于大家都是朋友,朋友的邀约,温迪小姐不会拒绝吧?”
“这……”
宋安宁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拒绝了,便只能将目光转向谢北辞。
似是看到了她这一动作,戴维又忍不住道:“怎么,谢总管温迪小姐管的很严?吃顿饭的自由都没有?”
谢北辞冷眸看向戴墨森,如他所料,他在对方的眼底看到了挑衅。
“我们家当然还是我太太做主,她同意,我便随她一起,我太太在哪,我便也跟到哪。”
说着,谢北辞攥了攥宋安宁的手,带着安抚的意味。
宋安宁这才点头:“好吧,那就麻烦戴总了。”
得到想要的答案后,戴墨森才告辞离开。
“我总觉得这位戴总有点奇怪?”
戴墨森离开后,宋安宁才说出藏在心里的感受。
谢北辞闻言摸了摸她的头,“有我在,别怕。”
和颂实业晚会结束的时候,宋安宁已经困的睁不动眼了。
距离车库还有一段距离时,谢北辞索性将她打横抱起。
“谢北辞,不用——”
宋安宁想说他也不轻快,一晚上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周旋了多少合作伙伴。
但谢北辞却轻笑一声,温柔对她道:“知道你心疼我,但我也心疼你,乖,累了就睡会,到家了我叫你。”
在谢北辞如此温柔的安抚中,宋安宁竟真的缓缓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等到上车,将宋安宁放好,又给她盖上薄毯后,才收敛满脸温存,对驾驶座开车的唐高道:“唐高,查一下戴墨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