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花臂老板好不容易逮着她来一次旧街,非要和她切磋一下,走神间,下颚就被狠狠擦过,吓得他连输赢赌注都不顾了,连忙要送她去急诊。
被沈满知骂了一顿才消停,拿着消肿药水给她擦拭了好久,却还是伤得有些重。
一米八的花臂老板蹲在她休息的躺椅边,听她调遣他的人,连连点头应下。
沈满知收住思绪,心想着也否定不了,索性点头,“没注意。”
秦宴风有点像看自家不省心的孩子的眼神,没多说什么,捏了捏她的手掌。
这次要比大房他们久一点,等他们夫妻俩最后进去的时候,老爷子都有些困乏了。
“爷爷。”
秦宴风轻声唤道,上前握住他伸过来的手,沈满知站在一边,看着爷孙俩自然流露出血浓于水的亲情感。
老爷子看着没有上次看到的那样精神矍铄,虽然气色看着还好,但毕竟人年纪到了,又突事故一场,多少有些经不起折腾,显得精神不佳。
他还有心情打趣,看着孙子身后的沈满知,扯出笑来,“不错,知道带着媳妇一起来。”
沈满知走上前唤了一声“爷爷”,老爷子也向她伸出手。
老爷子握着两支手交叠在一起,语重心长道,“我啊,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秦宴风截住他,“爷爷长命百岁,别说这种话。”
老爷子平时再怎么威严,此刻也像万千普通老人一样,慈爱地笑了笑,拍拍他的手,“你啊,小时候性格就孤僻,长大了也不会主动去接触谁,也不知道你这些年在国外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吃性子上的亏……”
他谈及国外,浑浊的一双眼就有些凝住,随即又看向沈满知,欣慰道,“好在你听话,结了婚,有了另一半,可不能整天冷着脸了,自己的媳妇自己疼……”
刚刚见了两拨人,老爷子精神有些困乏,最后的几句话有些无力,慢慢合上眼,“喜欢的东西要好好抓住,不喜欢就要及时止损……你们俩啊,要好好的……”
平稳的呼吸声响起,断断续续混乱的话随之结束,秦宴风把老爷子的手放进被子里,动作轻柔地又整理了一番,在护眼的柔软灯光下,静静站了一会儿才和沈满知出去。
回到房间后,秦宴风碰了碰沈满知的手臂,声音有几分受凉的嘶哑,“进去洗个澡。”
沈满知确实在下面站了许久,手脚冰凉,找了上次那套棉质睡衣去了浴室。
等她出来的时候,床上和沙处都没看到人,转眼就看到阳台的身影。
还总说她呢,这人一样不爱惜身体。
她拉开门,看着他搭在栏杆上的手在往嘴边凑着,“秦宴风,我洗好了。”
秦宴风转过身来,手里似乎夹着一根烟,阳台没灯她没看清。
浴室传来流水声,沈满知在梳妆台简单护了肤,散开头,后脑勺的根沾了水汽湿润润的,等秦宴风出来后,她去浴室拿吹风稍微打理了一下。
秦宴风穿着深色睡袍,晃悠着又进来了,站在沈满知身后拿过她的吹风机帮她撩着长吹了一会儿,又对着自己的头扒拉了几下。
沈满知抬眼看着镜子里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人,索性放下手,揉了揉根,不再湿润后就准备走。
秦宴风长手一伸把吹风挂在橱柜里,同时揽过沈满知的腰将她抵在盥洗池旁边。
低头垂眼的动作很明显,沈满知腰身往后微仰,眼里落有细碎的光点,柔媚动人,“你刚刚抽烟了。”
“没有,”他微微掀开眼皮看着她,难得腾出的笑意,“只闻了味儿,不信你尝尝?”
谁要尝啊,沈满知心底腹诽,面前的阴影压下来,浅尝即止,没有烟味儿。
秦宴风贴近她几分,将她提腰抱住坐在台沿,抵开她的双膝,“我当你愿意了。”
说着便一手搂着她的背,一手护着她的头,鼻尖相触,温柔缱绻。
沈满知撑着他身前的手推开他,隔着极近的距离,她看到男人眼底缠绵的味道,“有个问题。”
他放在她后背的手往怀里带,贴上她唇角,声音有些撩人的暗哑,“待会儿问。”
沈满知稍微偏过头,这次换她耳根烫,实在侵犯感太强,她很难适应,甚至心跳也迅加快。
以往她知道秦宴风对她没兴趣,所以再怎么撩拨,她都勾不起情动,可自从那晚他手把手教过她之后,有些东西自然而然就会萌芽,扰乱她的游刃有余。
“爷爷说不喜欢要及时止损……”
秦宴风护在她脑后的手捧住她半张小脸,于是他看到沈满知蹙眉,“你有没有认真听?”
秦宴风勾唇轻笑,用性感低沉的声音蛊惑道,“听了,我吻你,你不喜欢吗?明明上次在我怀里……”
沈满知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勾着他的脖子,反客为主贴上他的唇,止住他要脱口而出的话。
秦宴风眼底几许模糊的深情,笑意明显,手上力道收紧几分,低头将她往后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