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医院。”沈满知揉了揉额角,刚刚喝了热牛奶,胃里舒缓了一些,但整个人仍然有些恹恹的,所以声线很软。
边书静默了几秒,想起女人在电梯里说的话,又看了看餐桌对面把玩着玫瑰花的男人,低声道,“这边结束了,你直接回去吧。”
沈满知应了声,挂了电话。
车厢里突然安静下来,沈满知扣下手机,“我回香山路沈家。”
“太冷漠。”男人的声线一向低沉,回荡在耳边显出特有的温柔。
“嗯?”沈满知侧头看过去,一时不知道他说的是谁。
“明晚有没有空?陪我去见见老爷子。”秦宴风翻着手里的白皮书不知道在看什么,仿佛上一句话不是他说的。
“嗯,可以。还有呢?”只是讲这件事的话,打个电话就行了。
男人把手里的白皮书递给她,“看看。”
政府下达的槐城江安区盖有红章的开地计划书。
秦宴风取下手绳放在手心,“我手里有一块地,是沈氏想要的。”
她翻看了一下计划书,眉头轻挑。政府下的白皮书已是定局,沈氏曾想分一杯羹拓展业务的项目用地,正在秦宴风手里。
沈满知心底微沉,合上计划书,“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你可以当做是今晚的谢礼。”
沈满知细白的食指抵在扉页停顿下来,“秦先生,把话说明白一点会出人命吗?”
“……”
男人神情寡淡,嗤笑,“怎么,你今晚只是单纯的当金丝雀?”
沈满知抬手揉上额头,今晚的谈判,他知晓了,“程总是你派来的人?”
也对,边书在饭桌上亲自给程煜说,她是他养的金丝雀。
“城南那块地,”她尾音拖了一下,“是你的?”
秦宴风不置可否,“有些事不知当不当问。”
她仰头往后靠,懒懒道,“别跟我绕圈子就行,我懒得猜。”
“前两天在游轮上,你去找谁?”
突然在游轮上遇见,还被人跟踪,他不是没有怀疑。
沈满知闻言一笑,“这个事,不当问。”
“嗯,”他换个问题,“你和边书,什么关系?”
“。。。。。。”她抬眸,眼神玩味儿,“你介意?”
车身突然右拐了一下,女人往男人那边倾斜了几分身子,靠得更近了,司机慌忙搬回方向盘,回到正轨。
车内一时安静,男人不语。
她算是明白了,这人就是不经撩,谈正经事的时候他像只狡猾又傲慢的狐狸,她一开始闲撩,他就沉默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