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说混夜店的?”
“她未成年应该不能吧?”
周觅靠着椅子做题,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不凑巧,没在酒吧里碰到。
喝了点酒,周觅有些意尽阑珊地去了露台点了根烟。
舞台上的乐队弹奏着抒情的音乐,他靠在墙上掠过一眼。
女孩抱着吉他坐在台后阴影处,低头拨弄琴弦试了两个音,脖颈在聚光灯下白得晃眼。
“阴天
在不开灯的房间
当所有思绪都一点一点沉淀
……”
莫文蔚的阴天,很慵懒的曲调,被沈满知清冷细软的声线勾起许些撩人的气氛来。
漂亮迷人,又乖又软。
直到烟头燃烧到指尖,他才回过神,有些慌乱地收回眼,喉结轻动。
“你喜欢她?”
这些话在某些闲暇时候也说与柏卿听。
那时柏卿在京城上学,假期经常回来和朋友见面,虽不是刻意提起,但他确实听周觅说过几次,终于没忍住问出这句话。
周觅刚抽完烟,漫不经心中有一丝丝认真。
他刚想抽出第二根,被旁边人按住口袋没让摸出来,他抬眼看着柏卿,竟还能笑着带出一丝丝痞气。
“如果我说,是呢?”
周觅放弃抽烟,双手搭在栏杆上身体放松站着,仅仅是这样,也让他得天独厚的高瘦身姿看起来觉得寂寥。
年少时分不清是喜欢多一点,还是被吸引多一点,总之周觅没否认。
后来秦家和沈家联姻,他心想,肯定不是沈满知。
可事实却背道而驰。
同样的话,阿宴也问过他。
在他们尚未决定结婚之前。
他当时其实没什么想法。
他从小就看着那朵漂亮的玫瑰,被同伴挤压、被荆棘刺伤、被风吹雨打,而后又顽强地立于顶尖……
他实在移不开眼。
但也确实没有去争取过。
既没有亲手摘下它捧入怀里,也没有替它拨开荆棘擦去污泥,光是看着她这一路的成长,就让他觉得这既定的人生,还有些乐趣在。
所以他才会毫不在意道,“我怎么会喜欢她。”
若真要给这份特别的感情一个名分,站在他如今的视角和身份来看。
对于沈满知十八岁的分水岭之前,那应该是怜爱。
对她年少时期如履薄冰的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