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爸爸那是气话,她还当真信了要断绝父女关系,哪有父母不疼儿女的,我也从小把她带到大,对我也是爱答不理的,”谢玉兰皱眉,“你懂什么。。。。。。”
池慕这下是真的笑出声了,想说当初把人赶去京城冻结她资金的人难道不是你们?
他看着谢玉兰的神色渐深,最终也没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可身边有人凑热闹,贺兰黛好奇道,“我说池先生这么熟悉,前段时间刚回京城就听闻戏曲圈火了一位年轻人,好像是池先生梨园里的一位青衣?”
“那不是姐姐么?”
另一道年轻娇俏的女声从楼上传来,沈珞提着裙摆从楼上下来,身后跟着一众名媛圈的千金。
虽然谢玉兰闯过一次祸,连带着她也受了沈段文的怒火,可到底她是沈家唯一拿得出手的小辈,国外修学回来后又风光无限了。
她温柔地站在几人面前,只对着贺兰黛道,“贺总管说的那位青衣应该是我姐姐,当初谁也没想到姐姐竟然报考了一所戏曲学院,通知书下来的时候我们才知道这事儿,也拦不住她,没想到,姐姐倒是真成了戏子了。。。。。。”
池慕轻啧,“沈小姐不会说话嘴边可以闭上。”
沈珞朝他看去,并不知道面前的人沈满来头,眼神轻飘飘落在他身上,“说得不对吗?不过话说回来,姐姐靠唱戏火出圈,还是咱们圈子里头一人呢。”
身后跟着一众姐妹掩着嘴笑。
“鸠占鹊巢你倒不是圈内第一人。”
沈珞面色一白,寻着声回视,对上秦宴风冷淡的目光,又忍不住蹙眉,仗着人多骄纵道,“秦先生这意思,姐姐是因为我才不愿意回来吗?”
“你也配?”
池慕径直接过话,眼神都冷了下来。
谢玉兰怒目,“你怎么说话呢?今天是家宴,不欢迎外人来。”
她本能地认为和沈满知有关的都不是什么有权势的人,听贺兰黛说是沈满知的老板,又听到他这么说自己女儿,自然是心里不高兴了,要赶人。
池慕自小在京城也是被捧着长大的,也不是好惹的主,神色瞬间凌厉起来,“真把自己当个事儿了,要不是以为满知姐要来,真是没眼来看你们这群狗仗势的模样。”
池慕向来尊重女性,但也得分人。
贺兰黛微微挑眉,往后退了半步,看好戏似地轻勾唇角。
“你!”
谢玉兰还没反应过来,沈珞气结,“你凭什么这么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怎么对她了呢,明明吃穿住行都是最好的,哪里苛刻她了半分?”
“没记错的话,沈满知才是沈家大小姐吧?怎么你们把人家的东西占为己有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池慕倒是真的气笑了,“当初把人逼去京城时,冻结她所有资金卡,连学费也不给交,这就是你们的好?”
沈珞也不甘示弱,“她和你说的?也对,你是京城人,自然是不知道当初生了什么,她又为什么被爸爸冻结了资金,是不是又被她鬼迷心窍了,我就知道,她最招你们这些富家公子哥喜欢了,她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
“沈小姐!”池慕打断她的话,“再提醒你一次,违背本人意愿修改他人高考志愿是违法的。”
听到这话,谢玉兰脸色煞白一片。
站在身后寡言的秦宴风抬眼朝池慕看去。
倒是沈珞还镇定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就给我闭嘴!”池慕一记冷眼扫过去,“既然说了就得承受后果,沈小姐下个月在京城的画展最好取消,别白费力气。”
沈珞蹙眉,“你说取消就取消?”
池慕冷淡瞥她一眼,“我若是以后再听到你们口中这样说她的话,别说京城的展,以后只要你想举办画展,都、不、可、能!”
沈珞歇斯底里,提高了声量,“你凭什么这么做?不就是戏子老板么,你能有多大的能耐!”
“沈珞!”
老态龙钟的声音从楼上传来,伴随着檀木柱杖狠狠杵在地上的声音,沈老夫人显然十分生气,身后的蒋旭搀扶着老人下楼。
“奶奶!”沈珞提着裙子要去撒娇,被老夫人隔开。
她径直走到几人面前,面向池慕,“池少爷,小辈不懂事,得罪了。”
听老夫人这样说,谢玉兰和沈珞皆是一惊,倏地朝有些意识到失态的不对。
池慕面对老人也不好再怒,沉稳道,“老夫人严重了,今天您寿辰,晚辈本不应该扰乱,但实在听不得有人这般说我朋友。”
言罢,他继续道,“老夫人也不曾管过吗?”
这下说得沈老夫人向旁边那对噤声的母女看去,又看到站在最后一脸冷淡的秦宴风。
“宴风啊。”
秦宴风微微颔,“老夫人。”
“满知昨天来看过我了,什么珠宝黄金啊,我一个老婆子也用不着,我留点她送的新衣,其余的你拿回去吧。”